裸露在外的娇躯布满着吻痕,他轻轻在肩部的肌肤上印上一吻,缓慢地拉起宽大的缎被遮盖住她的身子。受到及尔蔓格草毒困扰的她只能虚软地倒在他的怀里,缎被下两人的身体此刻是全然相贴,他靠近她的脸,呼吸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轻柔地啄吻着她贝壳般的耳朵。她一直紧闭着双眼,还在轻轻抽噎,极力克制着他的触碰带给她的异样感觉。

他轻轻抬起她的下颚,触到一片湿意。他捧起她的泪颜,细碎的唇缓缓吻去她的泪水,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大石头,让他呼吸困难。在她啜泣时,他的心隐隐感到疼痛。

“别哭!”他怜惜地轻叹一声,在因他的噬咬而红肿的唇瓣上印上了炙热的轻轻一吻。

他突来的温柔似乎比他的狂野更让她感到一阵心悸,她浓密的睫毛微闪了几下,缓缓张开双眼,寝宫里耀眼的烛火倏地暗淡了几分,黑暗里,那道神秘莫测的紫眸如此接近,男性的体温熨烫着她的颤抖,紧紧依靠着,像两股注定交缠的绳索。

她啜泣着,把脸深深埋在他滚烫的胸膛里,极力漠视着脆弱的心被他忽冷忽热的情绪所左右,成为一种难以分辨的情愫。

他太过于极端,也太过于阴森恐怖,他可以阴暗如诡异的撒旦,冷漠如来自地狱的魔鬼,也可以温柔似天使。这,更加深了她想要逃离的决心。今天神秘人的提议,虽然她当时是不屑,但不可否认,顺从他或许是麻痹他对她放松戒心的唯一制胜法宝。所以,她决定试试。

迷糊的梦中,她轻轻抽噎着,额头渗出了密密的汗珠,双唇在不停呢喃着支离破碎的只字片语,她似乎在做一个可怕的梦。

低柔的嗓音缓缓在她耳畔轻语着,像是一曲安抚的催眠曲,一个微温的东西轻轻垂到她的胸前,隐隐透出一丝男性的体温,抚平了她不安的心。她逐渐安静下来,脸上露出温和的柔意,均匀的呼出香甜的气息,沉睡过去。

梦里她在挣扎,让她感到惊恐的魔鬼正是这个邪恶而恣意侵犯她的男人。他浅棕色的发丝凌乱衬托着那双焦虑的紫色眼眸,正咄咄逼人地紧锁住她,一步步靠近,不容许她逃离,他双唇蠕动似乎在说着什么,她听不清楚,却本能地想要逃开,于是慌不择路一点点后退,最后来到了陡峭的悬崖上。

他没有退让,想要上前擒住她。她决然地跳了下去,向黑暗的崖底坠落,风在耳边呼啸,无尽的凉意侵袭着她单薄的身体,忍不住双手环胸,瞬间张开眼睛。

身边的位置不知何时已经空了,盖在她身上的缎被半搭在床沿,似乎是她做恶梦时的杰作。难怪她觉得身体有些冷了,她咕哝着拉上缎被,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一件缎质睡衣。

昨晚的种种如放映一样,反复在脑海里显现,柔软的娇躯仍然能感觉到那炙热的体温,于是紧紧揪住胸前的衣襟,把这种不能掌控的感觉屏弃在外。

“小姐。”纱幔外传来瑟芬怯生生的声音,她似乎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揪着衣襟的手缓缓松开,下了床塌,随意拿起一件宽大的衣袍披在身上,缓缓走了出来,装作漫不经心的语气。“我昨天的药浴是不是已经泡过了?还有我的衣服是谁帮我换的?”

她现在感觉身体里那种虚弱的症状消失了,及尔蔓格草毒似乎又得到了控制,所以猜想她昏睡的时候,可能泡过了药浴。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一种报复

她现在感觉身体里那种虚弱的症状消失了,及尔蔓格草毒似乎又得到了控制,所以猜想她昏睡的时候,可能泡过了药浴。

瑟芬仍然低着头,不敢抬眼看她,恭敬的声音在空旷的寝宫里响起。“下半夜的时候,殿下吩咐奴仆和另外几个侍女准备药浴,然后奴仆们都退下了。至于您的衣服……奴仆不知道。”

安妮咬了咬唇,衣服肯定是他帮她换的了。不禁有些懊恼自己,应该早就猜想到才是,现在她这样一问,等于是直接告诉瑟芬是谁帮她换的睡衣。

“小姐,请问您什么时候用早餐?”瑟芬低低地问着。

“我先梳洗一下吧。”

她随意地回答,视线瞬间被一面微微泛着光泽的铜镜吸引住了,踩着厚厚的地毯,缓慢地踱步到落地铜镜前。它的制作极其精美,四周雕刻着华丽的花纹,镶嵌以奢华璀璨的珠宝。

望着镜中陌生的自己,她这才发现玉颈处满是红肿的青紫色,扯开衣襟,雪白的娇躯上到处留有他肆虐的吻痕和牙印,他的霸气弥漫在全身。

倏地高耸的胸前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一颗红宝石呈现弧线优美的叶子型的链坠凝聚在那里,一串精美绝伦的黄金项链盘旋于雪白修长的玉颈之间,火焰一般璀璨的红宝石正在闪耀出熠熠的奢华光芒,怎么看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