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说的不孕这件事是真的,我没有骗你。另外我明天还想去看看她。我保证我只是去看一眼,看她伤势有没有好转,我很快就会回来。”
“女人,你的要求太多了。既要本王子把她安排到更好的治疗环境,又要让本王子同意你去看她。你有什么资格让本王子答应你这些无理的要求。”
他缓慢地勾起讥笑的唇角,像是在笑她的不自量力,大手滑落她优美的脖颈,摩挲着细致柔滑的肌肤,没有带来一丝温度,只引发她的无尽颤抖。
她咬紧苍白的唇,迎视着那双讥笑嘲弄的眼神,一种被羞辱的浓浓愤恨在胸口蔓延开来。她仅存的骄傲让她再也开不了口恳请他。
“我困了,想睡了。”她冷冷避开他抚着发丝的手,将缎被拢在单薄的身上,捂着有些闷痛的下腹,背对着他躺了下来。
她从没有这么低声下气地求过人,他无情的嘲弄像是一刃利物锥刺了她仅有的骄傲。屈辱和绝望在心中翻腾,刺激得她想要尖叫出声。她从来都清楚,这个囚禁她的男人是来自地狱的魔鬼,但到此刻她才真正看清他到底有多么冷血。他清楚她的软肋,利用她不忍害怕身边人的脆弱,控制了她的一切,想长久将她禁锢在身边。
身后的灸热气息吹在背后,温暖的胸膛紧贴着单薄的衣料,坚实的男性臂膀轻易将她倔强的肩头扳转过去,落入宽大而炽烫的怀抱。她没有反抗,像个温顺的小猫咪一样接受他的怀抱,她知道即使反抗也是多余的,他总有办法让她轻易屈服。
“你在做无声的反抗?”他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大手缓缓从她的背后移到了一盈一握的腰身上,霸道地停留在那里。“本王子没有答应你的要求,你觉得自尊被践踏,却不肯低头再次哀求本王子。这样的你,只会让本王子觉得你的恳求没有一点诚意。”
维娅特虚弱地躺在床上,四周是发霉而阴暗的环境,小小的尊严又算得了什么呢。加上她今天和珀塞尔私下约定明天他还会给她一些那种药粉,万一她错过了,可能今后都难再遇到珀塞尔了,于是她紧握起双手,眼里有了坚决的火焰。
“求你……我求求你……请相信我是真心想要求你答应……”
她闭上双眸,颤抖地说着哀求的话,颓然地把脸埋在他温暖的胸口,鼻腔里吸入了他的气味与体温。
他满足地叹口气,轻轻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上一吻,炽热的吻在额头扩散开来,一种从未有过的悸动从心口滋生出来,以她控制不住的速度很快占据全身的神经末梢。
她无法思考,绝望与恐惧同时攫取了她的心,她无助地颤抖着,对于这种莫名的悸动,她无力扼制,惊恐的头脑里只想到要尽快逃离。
她已经慢慢熟悉他的存在,习惯于他的温暖怀抱,习惯于听着他规律的呼吸和心跳而放松沉沉入睡,这一切像是上瘾的毒药一样,让她难以戒掉。
她已经被囚禁太久了,想要逃跑的念头,对自由的渴望却未曾减弱,它像是一个会吞噬的人的幽幽洞口,催促着她赶快逃离,逃离他的身边,逃离禁锢她的牢笼。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索格玛亚
天刚有点蒙蒙亮,微白的天空散布着几颗星星,寝宫外精神抖擞的士兵按照惯例在来回巡逻,早起的奴隶们披着凄冷的雾气开始一天的清扫。
一个身影从皇宫的前殿匆匆忙忙跑了出来,熟练地在皇宫里穿梭而过,很快到了一座华美而宏伟的寝宫前站住了,定了定神,毕恭毕敬的敲了敲精致的檀木门。
“殿下,众臣都是大殿里等您,请……”
内侍催促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门内透出的一股威严的声音打断了。
“本王子的事难道还要你来提醒?退下去!”
内侍哆嗦了一下,把下面要说的话硬生生吞了下去,脑门上涌出了涔涔的汗珠,战战兢兢地退出了寝宫。
莫帝森扣上最后一个精致的宝石钮扣,转头看着床塌另一头的人儿,此时正一脸欲言又止地望着他,用无声的眼神提醒着他还有事没交待。
他抿着唇,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向寝宫的出口。她再也忍不住了,撑起身子,在他转身的一刹那及时拉住他的衣角。
“我……我今天可以去看维娅特吗?你昨晚让我开口求你,我已经做到了。你也要履行承诺,答应让她搬到干净舒适的地方去。”
“本王子答应的事说到做到。”他停下了脚步,嘴角挑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留恋地抚着她脖颈优美的曲线。“当然,只要你今后像昨晚一样温顺,本王子心情大好可以答应你许多小要求。例如,像今天本王子可以答应你三个愿望,除了你提出的那两个,本王子还可以额外附送你一个愿望,你可以去花园走走,那里空气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