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个问题来回答我的问题,这说明你心虚了。”沈彻道。
简直是不依不饶,纪澄不耐地坐起身瞪着沈彻道:“我哪里心虚了?分明是你强词夺理。”
沈彻哼哼了两声,盯着纪澄不说话。
纪澄被沈彻盯得发毛,本来是她有理的,可被沈彻这么看着莫名就胆颤儿了,这方面她也的确是有些把柄的,“跟你实话说了吧,就算咱们大秦能一妇多夫,我也不会学丹珠的。一个就够人烦了,多来几个还不得逼死我啊。”后半段纪澄没敢高声说,只在嗓子里嘟囔。
“一个人怎么烦你了?”沈彻立即对号入座,双手箍着纪澄的腰,作势要挠她痒痒。
纪澄最怕这个,这又是在别人家里,不敢弄出动静儿来,只好低声下气地嗔道:“你一个我都受不住。”
沈彻原是心里憋屈加郁闷,哪知晚上投宿这家还偏巧是四兄弟娶一个媳妇的,这就撞在他心结上了,这会儿听纪澄这么一说,他权当是夸赞了,心里倒是好受了些。
“确实受不住。”沈彻在纪澄耳边吐气道:“我都是手下留情,一直紧着你受用。”
纪澄就知道不该起这个头,沈彻又开始没脸没皮了。
“可惜这是人家家里,隔音也不好,不然总要叫你知道我的手段。”沈彻咬着纪澄的耳垂道,虽然想做的事儿不能做,但是摸摸蹭蹭总是少不了的,再说了总还得给手找个位置放不是?
纪澄是拿沈彻没奈何,说不过,打不赢。
只是两人歇下不久,门外就有动静儿,沈彻亲了亲纪澄的脸蛋儿,“我去看看。”
来人带来的不是好消息。沈御拒绝与李斯摩合作的事情叫薛延陀内他的兄弟知道了,这就闹起了内讧,李斯摩措手不及之下被软禁,性命危在旦夕。
纪澄在屋内只听见脚步声匆匆来,匆匆去,然后便见沈彻推门进来,“薛延陀内乱,我得赶去救李斯摩。南桂和莲子儿已经到了,我另留十个侍卫保护你。”
纪澄点点头,知道事情情急,“你放心去吧,我们会小心的。”
只是面对狼群,有时候再小心,也是不够的。
沈彻连夜赶往薛延陀,将李斯摩救了出来,又助他收拾了背叛的弟弟,重新掌握薛延陀的大局,可急着赶回来的时候,得到的却是纪澄被霍德掳走的消息。
南桂简直不敢看沈彻的脸,哆嗦着肩膀匍匐在地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沈彻急促地深呼吸了十几下才能勉强平息自己的怒意,“来了多少人?”
“只来了一人。”南桂道。正是因为只来了一人,所以并没有让大家引起警惕。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将沈彻留下的十个侍卫全部杀死了,莲子儿也死了,只南桂一个人逃了出来。
“不怨你们。”沈彻已经知道来的人肯定是霍德,就连 利如今也不可能一人就将他手下的精英全灭。“起来吧,吩咐下去,此次牺牲的人全部重赏厚葬。”沈彻顿了顿才敢问,“阿澄有消息了吗?”
南桂连着咳嗽了好几声才站起来,她也受了很重的内伤,从沈彻手里接过疗伤圣药时,眼里不由自主就流下了泪水,她原本以为这一次是在劫难逃的,却没想到沈彻根本没责怪她。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那多人心甘情愿为靖主卖命的原因。
“有消息传来,说是他往西南走了,有人在额兰湖边见到过少奶奶的身影。”南桂道。
沈彻闭了闭眼睛,思考了片刻道:“叫人全力找出扎依那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