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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之后,木诺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长公主再没过问云香县主与卉迟的事情,竟是一副任由云香县主“胡闹”的态度。

历经娘亲过世的打击,卉迟憔悴了很多,经常彻夜失眠,食欲亦是大减。

云香县主的确是个会疼人的,经常日日夜夜的伴着卉迟。

深夜,房间里燃着宁神安脑的香草,床上的卉迟却一直蹙着眉头挣扎在噩梦里,睡得极不踏实,云香县主伴在他的床边,一边捣鼓盆里点燃的香草,一边轻声哼唱着一首不知名的曲子。

小县主的声音轻灵悦耳,哼出的曲子有如春风拂过大地,溪流淌过山间,不仅好听,而且能让人抛却心中的烦思。

这首曲子,是卉迟娘亲小时候哄卉迟睡觉时经常哼唱的,云香县主竟是学会了。她握着他的手,坐在他的床边一直哼唱到天明,直到声音里现出沙哑。

南长街的玫瑰酥,宁安路的栗子鸡,香园馆的八宝饭,望风楼的糯米鸡,这些都是围香县顶有名的吃食,云香县主悉数买来摆在卉迟面前,只求美人有食欲能够尝上一口。

望着桌上的糯米鸡,白琉璃咽了咽口水,自言自语道:“没想到百多年前望风楼的糯米鸡就这般有名了,难怪味道这么好吃。”

糯米鸡,栗子鸡,自从这些食物出现,白琉璃的目光便再也挪不开,他巴巴的望着卉迟“暴殄天物”的一口未尝便让人把糯米鸡端了下去

可能是白琉璃面上的怨念太过明显,木诺一竟是难得的和他心意相通了一次,她善解人意的道:“待出了这幻境,我一定买一份整的糯米鸡给公子吃。”

白琉璃默默地抿了抿嘴,然后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