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问她们戴上铜项圈痛不痛,累不累,这是对她们信仰的侮辱。
会不会有不想戴的?
应该有吧,蛇婆说,反抗是人的天性,但是她在村子里这么多年,从未见过有女人拒绝,就算心里怀疑,觉得疲惫,也绝对不会说出来,直到戴着铜圈死去。
在屋子里的时候,蛇婆说起这话很是激动,她面部微微抽搐,单薄脸皮像是承受不住她这份激昂,颤得厉害,姜琰琰没有多问,只问蛇婆给她那块木牌是什么意思。
蛇婆说,龙家夺走了寻龙顶,却没有夺走矿山,他们不晓得矿山在哪里,也可能找过,也可能没找过,总之,是没找到的,既然有矿山,就有矿洞。
蛇婆说,帕督安的人之所以会定居在这片林子里,就是因为这是距离矿洞最近的一片密林,他们想回去,随时都可以。
同样,矿洞的另一端,连接着寻龙顶。
这就像是在九曲十八弯的山路里打了一个孔洞,走了一条近路,而这条近路,龙家不知道。
而这个秘密,蛇婆选择告诉了姜琰琰。
“为什么?”面对突如其来的信任,姜琰琰问了一个看似不合适却又最想问出口的问题。
蛇婆靠着墙壁,吃力地把腿换了个方向:“我阿姆,哦,就是你们中原人说的娘亲,是当时帕督安的玉婆,她能承接天意,接近真理,龙家人当时本来想留着她的,但我阿姆不想活了,她撞上了龙家杀人的剑,临死前,留下一句话,她说,她看到了天神的旨意,天神说了,龙家人早晚会死在自己人的手里,但毁灭龙家的人,不姓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