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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神婆 酒棠 798 字 2022-11-22

好像自打两人在昆明的厨房里,聊了一句关于姜琰琰的娘亲后,白旗就格外关心姜家的事儿。

月下。

姜多寿背着手,佝偻着身子走在前头,一双灰布鞋踩在软软的草地上极其轻快,傍晚的时候,山里头起了雾,人走在云雾里,衣裳一下也跟着变得湿濡濡的。

姜多寿走得很快,可白旗腿脚也利索。

白旗一直没说话,只看着姜多寿后脑勺那根辫子来回在晃,小时候,他也问过叔叔,说为啥叔叔的师父会留着一根辫子,辫子不是女儿家才有的吗?

白旗的叔叔只说,有时候,辫子可能是一种信仰,比如你从小就姓白,如果有人非要把你的姓改姓其他的,譬如姓李,姓张,你乐不乐意?

小白旗愣愣摇头。

白旗的叔叔说,这就对了,姜老前辈生得早,很早很早,那时候,人人都留着一个大辫子,他留了一百多年的辫子,可突然,风向变了,上头下令,让所有的百姓都剪了辫子,姜老前辈舍不得,也没得办法,跟着剃了个寸头,可心里头不甘心啊,就默默地在后头,留了一撮小辫子,戴上帽子,也没得人能发现。

不知道走了多久,白旗腿开始发酸了,他迈的步子日益沉重,周围都是枝繁叶茂的大榕树,遮天蔽日,根须自头顶垂下,挠着你的脖子,痒得很。

白旗有鬼眼,多黑他也是看得清的。

姜多寿没有,很明显,姜多寿是因为熟悉这块儿的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