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琰琰捏着棺材钉又滑到白旗身边,这棺材钉的钉头上镶了一环,环上连着一根两米长的钢索,是傍晚闻东出关后给她的。
中午才说要闻东帮她找条钢索,下午就拿来了,姜琰琰还真以为闻东超神了,谁晓得,闻东来了一句,早就准备好了,一直没机会给姜琰琰。
姜琰琰就不理解了,两人朝夕相处,就差晚上睡觉睡一块儿了,还能没机会?
“你爷爷,”闻东顿了顿,只说,“你爷爷也在四处给你搜趁手的链子,我不好拉了他的台面。”
姜琰琰的眉头皱得更加紧凑了。
闻东悠悠来了一句:“论年纪,我比你爷爷大了不知道多少,可是若跟着你论辈分,他……咳,得算是我的长辈了。”
也是,孙女婿敢驳了爷丈人的面子吗?
姜琰琰当时听着挺别扭的,闻东跟着她一起论辈分,总感觉俩人已经成家了似的。
感情这事儿,姜琰琰还没想太明白,袁琳与她探讨过什么是爱,和她说的那一套姜琰琰也听不明白,什么一眼阳春化雪,又一眼碧浪滔天的,都太过抽象,姜琰琰只晓得姜多寿暗示她,让她对闻东客气点儿。
更何况,钢索是人家替她找来的。
持了钢索,姜琰琰心里头的底气也跟着足了几分。
此时,她正捏着钢索末端的小牛皮把手,爬上山坡,又看了一眼,还是没人。
似乎不大对,都这个时候了,走路也该是走到了。
杂乱无章的青草野蛮地扎进姜琰琰的裤口,她无心去管,只用指甲盖掐了一下食指尖,通了和阿蚁的神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