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东没说话。
姜琰琰直言:“一碗水端平,这叫公平,谈恋爱女孩子要的可不是公平,咱们讲究的,是被偏爱,简单来说,就是抠门的只对你花钱,脾气大的只对你露笑脸,地位高的蹲下身给你穿鞋,年纪大的不让你喊他九爷,明白了?”
闻东点头:“明白了。”
姜琰琰笑:“明白什么了,给我讲讲。”
闻东看着她,脚步停下:“你暗讽我抠门脾气大,喜欢端架子还比你老。”
闻东和姜琰琰回来的时候,天将拂晓。
东方泛起鱼肚白,姜家院子坐北朝南,自东边拖出几道斜影,阿蚁正起锅准备做早饭的时候,门就响了。
开了门,阿蚁差点被吓得心跳骤停。
门口,闻东直挺挺地像一棵松,背上团着一个黑影,从闻东肩头耷拉出一只柔嫩嫩的小手,指尖儿微微弯曲,就在闻东的胸前荡来荡去的。
闻东干咳了一声,低声道:“她最近太累了,在船上就睡着了,我不想打扰她,给她下了安魂咒,先……那个让她睡会,早餐……可以晚点送进来。”
闻东说完,又觉得懊悔,自己和阿蚁解释这么多做什么?
闻东自内心深处叹了口气,挪步子也挪得有些不自然,只想着快点把这“大包袱”送进屋子里,然后装作一切都没发生就好。
好巧不巧。
阿毳醒了,阿毳日常是守着闻东,晚上也就猫在柜脚墙根眯一觉,昨天闻东不在,阿毳大着胆子进了原本给闻东备好的屋子,可这床阿毳也不敢碰啊,只能享受了一下屋子里的摇椅,这摇了一晚上,摇得阿毳有些迷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