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校牌上的字虽然不大,可是站在旁边的阿壮也是能看清的,他指着钟孝纯的那枚校牌直言:“这是少爷的。”
万青山吞吞吐吐地问:“少爷……还活着?”
“你希望他活着还是不活着?”
“闻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你呢。”闻东偏头看着阿壮,阿壮张口,欲言又止,好不容易重新组织语言想要说话。
“陆丛良?”
闻东把这名字说得尤其厚重,带着一股咬文嚼字的劲儿。
黑猫跃上旁边搁着绿萝紫砂盆的高脚架子,细嫩的猫爪子踩在湿软的盆土上,黑猫盯着阿壮,也盯着闻东。
闻东这人做事谨慎,如若阿壮反驳,装傻,硬抗,他都有办法对付。
没料到……
阿壮笑了一下:“怎么,知道了我的真名,又能说明什么呢?”
这笑,笑得很是挑衅,就像做贼的被抓了个正着,可他说,老子手上没赃物,怎么了呢?
闻东也不急,慢慢和他说。
“你和钟家少爷是同学,同乡,还是好友,按理,你海军学校毕业,前途坦荡,来了钟家,依着你和钟孝纯的关系,你也该是这钟家的贵客,如今沦落成一个跑腿跟班,你心里头不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