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有我自己的办法。”
姜琰琰直起身子,手里捧着换洗的衣裳,眼睛眯成一条线,脖子后仰,这种姿势常用于对猥琐下流的事儿表示心知肚明。
闻东指了指门口:“赶紧去洗澡,顺便把你脑子里的东西也给洗一下。”
洗澡房隔得不远,房檐上安了一圈水管,是引了山上的山泉水下来,这夏天的时候,水管里洒出水花,涌上房檐,顺着屋顶往下一路淌,可以给屋顶降温纳凉,那水再顺着屋檐下头的凹槽汇集,再往下引,浇花拖地都可以。
木桶里飘着茉莉花,水温恰好,半神啊,真是会享受。
姜琰琰洗完澡,用毛巾擦着头发,寻摸着自己待会儿该怎么进去,这大晚上的,也不能穿旗袍,穿着没袖子的褂子又太过暴露,可自己长袖的衣裳都是闻东嫌弃的老套款式,若是穿成这样出去,钟家人眼睛贼亮,一眼便能瞧出自己是麻雀披了凤凰皮,装腔作势。
正犹豫,外头阿毳突然敲了门:“夫人,先生说,夫人洗澡来得匆忙,忘记拿最喜欢的那件水红色真丝睡裙了,给您搁在门口的木托盘上了,四周已经清过场了,都没人。”
阿毳说完,一阵脚步,噔噔蹬地走了。
门开了个缝,姜琰琰披着褂子,伸出小手,拇指食指像钳子,把外头的睡裙给夹了过来。
这睡裙倒是也合身,长度没过小腿一半,领口做成了方领,也不容易走光,袖子刚刚好,遮过胳膊肘,带着白色的棉质花边,边缘微微翘起,像是一朵小小的喇叭花。
姜琰琰捧着一堆不打算穿的衣裳从洗澡房里出来,小院子外头果然空无一人,开了院子左侧的小门就可以直接回客房,可姜琰琰却听到紧闭的院门外头,悉悉索索,有人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