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
杜秋明审不出,没道理还强撑着硬审,只是面子上过不去,他是个明白人,这轮事儿过了,也晓得姜琰琰是有两把刷子的人,心性高不能当饭吃,该摁头示弱的时候,来两句嘴炮就差不多了。
临出门,杜秋明特意指了指审讯室里的门锁:“这门里头一道锁,外头还有一道,是防止审讯过程有人不老实的,你如果要出来,得吆喝一声。”
曹献廷:“行了,啰啰嗦嗦的,耽误小神婆审人了。”
人走了,桌上茶水还没凉,姜琰琰隔着铁栅栏看着里头被裹成半个粽子的尚修勉。
虽然大出血,可法医眼疾手快,处理得当,为了防止尚修勉乱动造成的伤口二次伤害,束手束脚的铁链子上还温柔地缠了一圈纱布,免得那铁链子弄伤了手腕脚腕。
尚修勉垂着头,眼皮子快低到了腰上。
姜琰琰打开铁门,进了屋子,从袖笼里摸出那枚脚环,忽而一松,一缕红色丝线把脚环垂下,角度刚好,就在尚修勉的眼前晃荡。
“这个,你认识?”
尚修勉没说话,一动不动,和死了一般。
姜琰琰又道:“窑姐春柳,两年前,认识了一个教书先生,那先生家里有钱,两人生了情谊,先生就说要替她赎身,显示给了一半的银钱,之后却不知所踪,春柳一直在窑子里等,等到被诊断有了身孕,等不到人,窑子里的妈妈就把她卖给了一个炼蛊的人手里,百般折磨,最后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