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琰琰嫌曹献廷步子慢,自己主动迎上去,开口问:“如何?”
曹献廷像是霜打的茄子:“那窑姐口风紧得很,我寻摸着我长得不像是个官家的人,扯七扯八地说了许多才打听事儿,那窑姐张口就问,我到底是喝茶还是买铺,那眼神贼兮兮的,和老鼠似的,精专得很。”
姜琰琰倒是不意外:“罢了,早也猜到了。”
曹献廷:“猜到了还让我白跑一趟?”
姜琰琰道:“静水捉急处,急水捉静处,那窑子里如今强装太平,不掀起点儿波澜,鱼儿怎么翻腾得上来?”
曹献廷不懂了。
闻东本不欲理,可等船也要时间,俩人又站在他边上说话,姜琰琰的声音娇娇细细的,总是往他耳朵里窜,微微皱眉,又听到姜琰琰给曹献廷解释:“有时候,打草惊蛇才能抓住时蛇头,老曹你今天呢,就是去当打草惊蛇的棍儿,晚上我再去抓蛇,那女子若真是窑子里的,又是最近丧命的,总是有人知道或者听说过吧。”
曹献廷这下明白了,人家还留着后手呢。
听到这儿,闻东忍不住了,偏头问姜琰琰:“你让曹知事去河西窑子,就是为了探这女子身份?”
姜琰琰点头。
闻东:“我今早晨不是写给你了吗?”这句是对曹献廷说的。
曹献廷一拍大腿,一惊一乍,从裤兜里摸出那皱巴巴的纸条,没注意,给折到了,这闻先生的墨宝他可不敢扔,他想着回了家得给他裱起来,没事儿就端到警察署里去气死杜秋明。
姜琰琰接过纸条,气得想骂人,还是忍住:“你这东西怎么没给我?这写得多浅显易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