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明像是个闷葫芦,肚囊里装的全是小九九,面上却浮不出半点声响。
曹献廷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薄纸,故意撂在杜秋明面前,语气豪迈:“给你给你,我才不稀罕看呢,牛局说了,这事儿得咱俩一起块儿办,我是不愿意啊,可是上头有令,办好了,咱俩都升职,瞧见前头没?那一片白水巷都是别墅区,住的都是大官,都是贵人,现在是贵人们的后院死了人,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呢,办不好,屁都没一个。”
杜秋明奇怪:“消息传得这么快?”
曹献廷耸肩,表示和他无关。
杜秋明看了那页纸,眉头拧得更厉害了,又问曹献廷:“闻先生没说别的?”
曹献廷狞笑:“怎么,你看不懂啊。”
“合着你看得懂啊。”
那纸上,字迹工整,写着:“青青河边柳,遥望东边郎,江水无情流薄暮,只作深愁无尽处。”
杜秋明鄙视完曹献廷,忍不住又问:“你当时拿了这张纸,就没问先生什么?”
“我问了啊。”
杜秋明眼睛亮了,这么隐晦的诗词,不问怎地知道:“你问了啥?”
曹献廷:“我问先生,先生你怎么这么有才华呢?”
呸,好肥一只狗腿子!
合着曹献廷这是看不懂闻东写的,才大方端出来给杜秋明看,想着若是杜秋明能看出端倪,自己也算是空手套白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