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献廷弱弱开口:“那……这个……夫人喜欢什么样的?旗袍还是褂子?深色还是浅色?纯棉还是蚕丝的?”
这问得也太细了,阿毳怎么能懂,他五十年前可是光着屁股在长白山乱跑的鼬鼠,穿上衣裳才几年的功夫。
阿毳挠头,开了个门缝去问闻东。
闻东打量着姜琰琰。
这丫头身形娇小,脸盘也小,脸上挂肉,娃娃脸,旗袍的风情,她穿不出来。
“我寻常的褂子和裤子就好,男装我也是穿得的。”姜琰琰不想闹得太大。
“男装?”闻东笑,“你是说你身上这件?”
两人说话,声音不大,可贴着门上在听的曹献廷耳朵尖。
哟哟哟,瞧瞧瞧,还真是有女人,还穿着……穿着闻先生的衣裳?
刺激!真是太刺激了!
“挑件藕色或者湖青色的褂子,不要选高领的,会挤出双下巴,下半身比上半身颜色略微深一些就好。”闻东瞧着姜琰琰披散着头发,头发排列着大波浪,便是晓得这丫头平日里都是扎着麻花辫的,“再寻一条同色的发带。”
阿毳传了话,又从两人手里取过蚯蚓:“去吧。”
曹献廷点着头下楼,杜秋明跟在后头,曹献廷突然回头问:“藕色我知道,湖青色是什么色?”
杜秋明瞪大了眼睛:“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杜秋明,便又是想着按照刚才的法子,只需跟在曹献廷屁股后头捡现成的。
曹献廷愁眉苦脸,女人的东西他不大懂,往日工资全部都是上交了婆娘,脂粉衣裳婆娘爱买啥买啥,难不成,这买个衣裳还得跑回家问婆娘湖青色是什么?
屋内。
闻东看着姜琰琰,似乎在说,我选的你还满意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