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毳从箱子里取出一瓶密封的青汁一样的膏药,熟稔地挑了一块膏体,抹开推揉,轻轻涂在伤口上。
闻东嘴唇轻轻一抿,一声未吭。
这该是很痛的。
上完药,闻东换了一件白色暗纹的长衫坐在阳台上,除开闻东,四层没有其他人住下,算是清净。
闻东指了指西北方向,对着阿毳说:“晚上,我要去一趟。”
阿毳:“先生的伤还没好。”阿毳捧着茶水过来,杯盏是从箱子里取出来的,闻东出门在外,东西喜欢用自己的,但凡入口的杯碗勺箸,都一并自己带着。
也难怪,那两个箱子又大又沉。
“且等伤口好了,羽毛褪去,再去不迟。”阿毳始终不放心闻东的伤势,若是自己能有闻东的本事,便不需闻东出手,只可惜,自己道行太浅,帮衬不了太多。
不过反说回来,阿毳不过跟着闻东几年,自长白山一路往南,道行便超过同道仙家半载,已然是十分了得。
“我要去埋竹中窥。”闻东抿了一口茶水,身体愈发暖和起来。
天色褪了往日的灰霉,晴朗得不像话。
姜琰琰在院子里用三钉锄翻土,一锄下去,沉降的雨水咕噜噜地冒泡泡,气味不好闻,有些腐烂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