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濯无意识的张着嘴,倒是更像一条濒临窒息的鱼。
那人埋在他双腿间,颇有技巧的吞吐着,他修仙前便不曾破过身,如今一朝失守,根本无法控制。
他只是醉酒,并不是这妖物做了什么手脚,为何只是被含住耳垂舔了几口,就醉得不可自拔。
这近百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他去东方帮助龙王治了水,又去沙漠中的蛮夷小国拓了几处江河与湖泊,还降临了一处皇宫几处仙府,履行着掌水神仙的职责。
不是没有怀念过这里的潭水,不是没有怀念过这里的美酒,也不是没怀念过……那个人。
最初被言语顶撞的愤怒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过去那百年间和那人相处的点滴。
那是他点化的第一个妖,也是和他相处百年的第一个妖,更是他不舍得看他灰飞烟灭的第一个妖。
那妖会半夜不睡觉,就为了亲手采集清晨的第一滴露水替他泡茶;那妖会寻来最难得的墨,亲手研磨伺候;那妖会新得了一颗璀璨明珠,喜滋滋的献上门来;那妖也会任他闭关数年,守在屋外等着他出关时奉上一杯最爱的美酒。
最初他想,那妖竟敢说出那种话,罢了罢了,当真缘分尽了。
后来他想,那妖不过是不通人事的妖物,何必与他计较?
最后他想,那妖……不知道怎么样了?
有没有遇到另一个闲散的神仙,也与他过那逍遥洒脱的日子?
澜澈唇边染了白浊,仙家的元气泄出,室内一派芳香。
他自被子里抬起了头,原是灼灼的目光在看到司濯微红眼圈的那一刻沉了下去。他下了床,将唇边痕迹拭去,沉声道:“是我孟浪了,是我乘人之危。待真君你明日酒醒之时,我甘愿受罚,任凭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