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才明白,越是珍惜的人,越舍不得动,越舍不得伤害。按照他以往对待那些人的态度,那段糜烂的时光,很有可能就在这种地方就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那段时间他没把自己当个人,也没把别人当个人,尊重与被尊重这种事,他从来就不需要去执行。
直到他走出了困境。
现在他有了阮眠。
路屿森转过身,在阮眠面前走了两个来回,那些人也走远了。
等他回过神,阮眠正蹲在雪地里,两只黑眼睛在月光下亮晶晶的,乖巧的看着他。
他也就蹲下去,额头抵着小朋友的额头:“不要这样看着我。”
阮眠缩了缩脖子,道:“可、可不可以再亲,再亲一次。”
想了想,阮眠又补充道,“我觉得,别、别人应该看不见我们。”
路屿森听见自己脑中有根叫做“理智”的弦绷断的声音。
这天晚上,路屿森去了阮春的房间睡觉。
阮眠看见他长臂一扬,那自己总是铺不好的床单一下子就被路屿森抖平了,服服帖帖的。他心想,这个人为什么铺个床也这么帅。
不过他还是想和路屿森睡的,但是又不好意思说。
他们刚在小树林接吻,像未成年的小情侣一样,回来还被爷爷盘问为什么去那么久。
路屿森只淡定的说:“商场的人太多了。”
阮眠不会撒谎,脸红红的站在一旁。
阮同一看一眼他的嘴巴就知道发生什么事。
路屿森主动说:“昨晚来得太晚,没有铺床。今晚我睡阮春的房间吧。”
阮同一欣慰点头:“嗯,去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