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厅灯光大亮,一排一排的展品之后,路屿森找到了阮眠。
“这个,您试试。”阮眠蹲在老先生面前,手里拿着一瓶新的眼药水,“我、我爷爷用这个。”
老先生脸色和缓,显然已经对他改观了,还笑眯眯的:“老了,眼睛不中用,谢谢你啊。”
“您很厉害。”阮眠指着那堆钢管,“那个,地,地震,好震撼。”
老先生愣了下,现在作品都还没有贴标签,很少有人能看出来那么抽象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只会等到展览时,盯着贴上去的标签一顿夸。这个看上去才十几岁的小助理却能一眼看穿真实意义。
他收起笑容,眼眶有点湿:“是地震纪念。我的老伴都过世二十年啦。”
路屿森心底一片柔软。
看着阮眠的背影,发现这个小朋友比他想象中还要坚强一些,善良一些。
他没打扰他们,自己回到拍摄原地,没一会儿阮眠就快速走了回来。
“去哪里了?”路屿森问。
“卫生间。”阮眠大概是被老先生垮了一顿,脸颊红扑扑,眼睛亮晶晶。
路屿森本想是想揉他的头发,半路改了道,在他脸上捏了一把。
手感好极了,像捏着温热的果冻。
“下次尿遁要打报告。”路屿森说,“奶茶不要喝那么多。”
“哦……”阮眠被捏完脸更红了。
晚上回去的时候,阮春打电话将路屿森骂了一顿。
因为他的人实在太多了,经纪人大华拿着他的手机,直到他拍完最后一场戏才敢拿给他看。他这才知道魏千九和路屿森的恩怨波及到了自己弟弟,尤其是还说他弟弟是个结巴,他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