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又累又虚,决定先坐在机场缓缓。
他拖着行李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发觉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该死……刚来就这样,是时候锻炼一下这具凡人的躯体了。
——脑子里闪过中二病台词之后,阮眠开始给谢离打电话。
谢离的电话没人接听。
阮眠打了两遍,颓丧地瘫在了椅子上。
一只大手忽然抚上了他的头,熟悉的感觉一下子涌了上来。
阮眠惊了一跳下意识回头,果然看见了路屿森有点倨傲又有点不满的脸。
“你就不知道打我的手机?”路屿森在他头上按了两下,语带责怪。
“啊?”不是谢离在机场等他吗?怎么换成了路屿森?
米剌市海拔3000多米,又是秋季,气温比身处沿海的a市低很多。
路屿森穿着一件驼色大衣,头发有点乱,右耳带了一只黑色的耳钉,这是完全不同于平时的打扮,显得更为放松和懒散。
他在阮眠面前蹲下身体,像哄小孩子一样看着阮眠。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路屿森用手指碰了碰他的脸,“像鬼一样。”
阮眠傻傻看着他,正不明所以,脸上就传来温热的触感。
他的心很不听话,莫名其妙地跳得快极了,他这是怎么了?竟然晕机还不够,这是高反缺氧了吗?
“你哭过?”路屿森收回手,凤眸里带着些不经意的调侃意味。
阮眠听见自己说:“没、没有,我晕,晕机了。”
晕机晕到吐的时候,难免有生理性的眼泪一起涌出,他已经洗过脸了呀。
路屿森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盒全新的药片拆开,掰了一片塞进了阮眠的嘴里:“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