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然抬了抬下巴,隔着帷帽看向前方,一辆囚车正缓缓行来,随之,人们的声音伴着说不清的猎奇更加慷慨激昂起来。
“是个女囚犯咧,这是……要死刑?”
“你居然不知道!这女的她谋杀亲夫!”
“怎么说?”
陆安然只想安安静静的等着囚车过去,然后可以完成她今天出来的目的,毕竟她的时间并非很够。
偏偏事与愿违。
大抵那些押赴死囚的官差觉得女子所犯罪行深恶痛绝,居然就在人群最多的地方停了下来,也好给街坊们扔菜叶子臭鸡蛋的机会。
所以,那些流言碎语不间断便闯入漫不经心的陆安然耳中。
“她啊,洞房花烛夜毒死了新郎。”
“真够歹毒的,身段还挺苗条像模像样,看不出来能干出这种事。”
陆安然瞥了女囚单薄囚衣下因寒冷不受控的轻颤身体,不懂在别人眼中下毒和身段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嗤,一看就是祸害,我呸。”
“这可好了,按着我们蒙州的律法谋杀亲夫那是要受焚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