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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本能的——对生命的敬畏,他自心底对狼腾升起了一丝敬意和畏惧。

“呼吸太弱了。”

二球子抖着说道,“头儿?头儿,你还能听到我说话吗?”

涌动的夜淹没了它们的对白。

唐乏初刚刚醒来,还虚弱得很,他匍匐过来,几乎要认不出莫咽的模样。

他过去以为莫咽的爪子很可爱,肉肉的,是天真的感觉,如今却轮廓难辨,只当这个狼的后腿是一块黑红色的烂肉。

妖妖赶忙过来查看情况:“头儿,头儿,你说句话?”

“跟它说话,别让它昏过去。”妖妖跟唐乏初嘱咐道。

唐乏初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脸色煞白,颤抖着伸出手摸了摸莫咽的头。

就像小时候那样。

倒是莫咽先说了句话,它瞥了唐乏初一眼,竟轻轻笑了,声音虚浮:“心疼了?”

唐乏初眼前一阵一阵发着黑,他泣不成声,只是用力点头。

莫咽只能勉强睁开半只眼,眼里都是分泌物,不自觉眨着,它突然身体一颤,大咳出血。

众狼围着它,远处的狼已是面如死灰。

没有救了。

狼对生命的迹象一向感知敏锐。

新旧交替,再正常不过。

晚秋要疯了,它在尖叫:“有没有办法,有没有办法!”

二球子对着妖妖喊:“给它治呀,救救它呀!它还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