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咽一口咬在二球子的脖子上,用足了力气,二球子痛叫着抽开身体,它脸上全是鹿血和眼泪,嘴里发出呕吐的呜咽声。
二球子认命了,它跟着莫咽朝狼群方向跑去。
越山是有眼力见的,强制让唐乏初上了自己的背,驮着他在雪里不知疲惫的狂奔。唐乏初心系莫咽,听见狼嚎声,忍不住问越山:“什么意思?它在叫救兵吗?”
越山在呼啸的风声里破碎的回答他:“它让你记得承诺,不要回头。”
唐乏初几乎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吞,才克制住了回头的念想。
独眼赶到的时候,只剩下一条肚皮滚圆的低阶狼。
它还在啃食鹿肉,一并忽视了背后怒目而视的猎犬们。即使跟着狼群成功出逃,它也不一定就活过这个冬天,看上去,它已经很虚弱了,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大快朵颐。它表情痛苦,却还在拼命啃食着鹿肉。
猎人们都在笑:“傻狼。”
独眼的脸还没有完全好,仍然包着厚厚的纱布,看上去滑稽的很。
独眼抬起枪,又定眼看了看。
那低阶狼已是一动不动。
一个猎人下了马背,慢悠悠走过去。
他乐了:“撑死了!”
低阶狼的狼嘴里塞满了未来得及下咽的鹿肉,它以一种扭曲的姿势倒在地上,眼睛瞪得浑圆滚大,空荡荡看着近在咫尺的血肉。
独眼很欣赏这次新来的伙伴们,对着几个猎人开玩笑似的说道:“这来一趟,咱们可落不得好,就给狼吓一跳,灭灭它们的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