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儿?”莫咽拍了拍他的脸,哆嗦道,“你别吓我,你说话,你说话。”
唐乏初的瞳孔在涣散,意识却依然清醒,他没力气抓住莫咽的手,痉挛着,不受控制地掉着眼泪,他实在是太狼狈了,这完全是生理性的泪水。
唐乏初的心脏都被带着痛,他发出含糊不清的叫声,很细弱。
莫咽紧紧握着他的手,亲在他手背上,还在和他说话。
唐乏初在某个瞬间其实很通透。
这枪子儿好赖是他受着,而不是莫咽,再痛又能怎么样呢,也只是这样。
这是上天的考验,他既然爱他,就不能是胆小鬼。
真伟大,真矫情的伟大,他现在居然这么想。唐乏初努力动了动手指,握了握莫咽冰凉的手。
他真是把他的小狼吓坏了,莫咽背对着那些狼,贴着他,猩红的眼里全是泪水。
它是骄傲的、野蛮的,有点蔫儿坏的小狼,它从来不该以这样的姿态留在唐乏初的记忆里,这是唯一会让他后悔的地方。
唐乏初想要说些什么,眼前却越来越黑,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白狼带着队伍迟迟归来,看样子,它们也是元气大伤,每个狼都杀红了眼,负了伤,稀稀疏疏依次赶来的这些狼远不及当初的数量。
这次它们损失惨重,之前俘虏的普通狼全在这次逃跑中趁乱逃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