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乏初一进屋就把莫咽甩地上了,莫咽登时就痛叫起来,趴着往墙角躲,蜷在角落里舔着伤腿。
炕上坐着个老人家,笑呵呵道:“你还是火气重。”
唐乏初咬着牙擦了把汗,甩了甩伤痕累累的胳膊,说话却是很恭敬的:“让您看笑话了,麻烦给抓点药吧。”
“你家不是有吗?”老人家边说边慢慢站起来,拿着拐棍颤颤巍巍走起路来,花白的胡须随着哈出的气一颤一颤的。
唐乏初掀开帘子跟着老人家走去。
刚才被摔得疼了,莫咽一时站不起来。
莫咽嗅到了很重的草药味儿,它歪着身体朝老人家看去,听见唐乏初和他交流:
“有些没有,而且我不是很有把握……”唐乏初的声音有些模糊,“啊?不是我手上这些,这个不用上药……”
“对,是那只狼的腿……”
“刚养的……没,就养着玩玩。”
“再给我拿点别的药,就是有个朋友家的小孩儿,和这个狼受的伤一样……十四五岁吧……嗯,总之就是有这么个小孩儿,再给拿点他的药吧……”
那边絮絮叨叨说着,忽然叫了声“不好”,唐乏初从帘子后面火急火燎冒出头来,看了莫咽一眼,又呼出口气:“还好还好。”
唐乏初拿了药一把抓住莫咽来,粗暴地给它上草药,莫咽被他弄疼了,不断发出哀鸣,边叫边去咬他,唐乏初一直防着这手呢,几次避开它,最后不耐烦了,凶道:“你老实点儿!最后痛的还不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