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云倾笑吟吟。
云仪这样的宣言,云倾只当听笑话了。
云三爷把一包银子恭恭敬敬的送给族长,“大伯,本来我应该送你和叔叔回去的。只是我今年因生病已歇了大半个月,不便再请长假。这些银子是我孝敬给族里的,若族中有用处,只管随意使用。”
族长推让了几句,见云三爷意诚,便接了过来,“也好。咱们族里有些贫寒子弟无力读书的,这些银子也可以周济给他们。三郎对族里的心意,回去之后,我会告诉大家的。”
云三爷谦虚几句,又将一包金银赠给云尚书,“叔叔,侄儿不能随身服侍,这些给您路上花用,莫要委屈了自己。”云尚书是全俸致仕的,就算辞了官也还是被称为“云尚书”“云大人”,将云三爷的赠银随手交给仆人,道:“三郎有心了。”神情异常冷淡,语气更是冷冰冰的,听着便有寒意。
云三爷难过的低下了头。
何氏站在云三爷身边,红了眼圈。
族长看在眼里,叹息着摇头,对云三爷很是同情。
族长、云尚书一行人上了车,渐渐去的远了。
和云大爷的灵柩同行,这一行人总是透着凄凉哀伤的意味。云倾看着一辆一辆素色马车消失在远方,却开心极了,漆黑明亮的眼眸之中笑意盈盈。
云三爷还在痴痴张望,云倾拉起他的手,“爹爹,好冷啊,我想回家。”云三爷回过神,一迭声的道:“阿稚冷了么?好好好,回家,回家。”一家四口上了车回城,云倾靠在云三爷身上,乖巧的像只小猫,云三爷以为她真是冷了,命侍女拿过披风披在她身上,心疼的揽住她。
何氏和云仰坐在对面,云倾调皮的冲他们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