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黛眉微颦,似有忧色,见云倾进来,眉目却渐渐舒展开了,嘴角噙着温柔的笑。
“娘,我隐约听到些风言风语。”云倾扑到她怀里,两只小胳膊搂着她的脖子,小小声的告诉她,“四婶婶在大发脾气呢,好像是四叔出了什么事。昨天我听叔祖父说的是四叔和福建总督的公子有交情,昨晚什么侯爷的儿子和什么总督的儿子就打起来了,然后四婶婶就这样了……”
“阿稚小小人儿,知道的可真多。”何氏怜爱的亲亲她。
云倾眼珠滴溜溜乱转,“娘,我今晚还要揣着银票睡,银票不许拿去给叔祖父。”
何氏又是怜惜,又是好笑,故意问她,“这是为什么啊?”
云倾扁扁小嘴,“四婶婶是国公府的小姐,平时多端庄的一个人啊,多有架子的一个人啊,她要是咆哮起来了……”
“这是什么话。”何氏嗔怪。
云倾吐舌,“四婶婶是长辈,我方才用词不当,收回,立即收回。娘,四婶婶要是不从容了,不平静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乱发起脾气了,那一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对不对?也不知道和福建总督的儿子有没有相干,咱家的银票还是先放着为好,你说对不对?”
“就你聪明。”何氏似笑非笑瞅了瞅云倾,怜爱之意,溢于言表。
云倾调皮的笑笑,轻声软语和母亲商量,“娘,四婶婶那里动静挺大的,咱们若不过去探望慰问一二,是不是太没礼数了啊?”
何氏轻抚云倾的头发,柔声道:“阿稚想要过去看看,自然不难。不过,到了你四婶婶那里之后,阿稚不许生事,明白么?你四婶婶、五姐姐现在正是难受的时候,咱们虽帮不上忙,也不能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