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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云三爷便和韩厚朴两人细细商议了,有了计较。

天热,云倾命人给车夫老彭、跟韩厚朴的小厮等人送了冰镇酸梅汤。这酸梅汤味道实在是好,老彭等人不知不觉就把满满一杯喝了个底朝天。云三爷亲自送韩厚朴回靖平侯府,走了没多远,老彭便头昏昏的,打起瞌睡。云三爷早有准备,命云家的车夫接过马鞭子,代他赶车,老彭不听,“不,不,我家夫人吩咐过……”口中说不,强壮的身躯却软软倒下了。

路过果市巷的时候,云三爷的车和一辆乡下来的拉菜蔬牛车相撞,那车上的乡民是头回进城,没见过世面,一撞车就哭天喊地的嚎上了,拉着云三爷和韩厚朴口口声声要去见官。这本来不是件大事,以云三爷和韩厚朴的财力,就是把这辆牛车、车上所有的菜蔬都买了也是易事,可叹这乡民愚蠢,不听人说话,一味歪缠,拉拉扯扯,乱成一团。

云三爷后来到了靖平侯府的时候,衣衫不整,异常狼狈。

他求见侯夫人卢氏,一见面便满脸期盼的询问,“敢问夫人,厚朴兄可回来了么?我在果市巷和他失散的,想必他已经回府了。”卢氏莫名其妙,“没听说他回府啊。”云三爷忙把在果市巷遇上的事一五一十和她说了说,“……夫人,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摆脱那些乡下人,这才发现厚朴兄不见了……”

卢氏气得差点跳起来,“什么?韩三郎不见了?我才答应过郑淑妃的母亲,要韩三郎今天便过府替她看病的……”

“我和他失散了。”云三爷眨眨眼睛,很委屈。

卢氏脸皮直抽抽,“老彭呢?老彭呢?”

可怜老彭被带到卢氏面前的时候还不大清醒,被暴怒的卢氏一口浓痰吐在面颊,魂飞魄散,重又昏倒。

卢氏气得狠了,靖平侯府鸡飞狗跳,乱七八糟,韩厚朴却趁乱大模大样的出了城,之后乔装改扮回来,悄悄在石桥大街云三爷的宅子住下了。

“好了,韩伯伯安全了。”云倾一颗心放回到了肚子里,拍掌欢呼。

“阿稚是什么意思?”云三爷、何氏见她高兴成这样,未免有些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