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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陆生谦被盼晴扶起来,他重新坐回轮椅上,身上的袍子都脏了。胸口印着陆史的脚印,黑发垂散,整个人看着狼狈可欺。

陆史趾高气扬的跟着陆老太太进了屋子,盼晴怒气冲冲道:“你怎么不让我跟老祖宗说呢?”

“不要多起冲突。”陆生谦垂着眉眼,看着盼晴握着自己的手,暗暗勾了勾唇。

真软。

对于陆生谦的懦弱,盼晴实在是恨得牙痒痒,但翌日却传来了那陆史暴毙在花街柳巷的消息。说是寻欢作乐时竟去看什么斗犬,硬生生被那恶犬撕咬下了一只胳膊,最后没救回来,生熬了一夜就去了。

英国公府二房院内,陆生谦慢条斯理的抚过面前的锦盒,将其打开,里头赫然便是一只血淋淋的手掌。

小厮站在一旁,暗暗攥紧双手,浑身发寒。

这只手,那日里不过触了那盼晴小丫鬟的胳膊,便被从人身上硬生生的撕扯下来,现在上头还带着碎肉,简直是……

“将肉去干净,剔出骨头,我要制药。”盖上锦盒,陆生谦的脸上毫无波澜。

“是。”小厮领命去了,走到门口时止不住的回头,看到自家主子坐在窗棂前,面容柔和似月。

这位二爷,比起那位浑身清冷的大爷更像一位温润君子,可旁人哪里知道,他手下的人命,怕是比起那位大爷都多。

对于陆史的死,陆史家虽然伤心,但却因着寻不出证据,所以只得硬生生的咽下这口气。

至于英国公府二房的这位二爷,虽先前与陆史起了冲突,但他被陆史踹翻都不敢吭声,也不敢跟陆老太太告状,这样的孬种,谁都不会将这事怀疑到他头上。就连盼晴都因着陆生谦的怯弱,好几日没理他,还是陆生谦用糕点哄了半个月才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