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奶奶嘴角流出了血,一旁的知夏知冬尖叫起来,几步上前,就要扑过来,对上二爷异乎寻常目光,两人泥塑般停在了那。
“二爷,妾怕是不行了,妾一直向往鹿鼎山的湖光山色,只可惜身居内宅,不得自由,妾此生别无他求,求二爷在妾死后将妾葬在鹿鼎山,让妾长伴青山绿水,妾,妾……”
梦溪说着说着,嘴角的血越来越多,竟说不下去了。只见二爷一面用衣袖拭着她嘴边的鲜血,一面说道:
“溪儿别怕,溪儿不会有事的,溪儿不会有事的……”
二爷紧紧的抱着梦溪,嘴里反反复复的说着。
“求二爷在妾死后,能放知夏知冬自由,她们毕竟跟了妾一回……”
“溪儿别怕,你没事的,都说药神妙手回春,能起死回生,纵使倾尽所有,我也要求他救回你性命,溪儿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妾走了,二爷是个好人,值得更好的,忘了妾吧,妾不值得……”
听着二爷微微发颤的声音,感觉到他浑身的战栗,闭上眼的刹那,瞥见他眼底那撕心裂肺的痛,那一刻,她心里一阵清明,他真的爱她,是可以付出生命的那种。
可惜太晚了,她再也听不到,感觉不到这个世界了。
……
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颐春堂的门口,马车旁边跪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白衣男子,把本就车水马龙的颐春堂大门口堵得更是水泄不通。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让颐春堂的伙计们直皱眉,因为这个男人的举动,严重影响了颐春堂的生意。
但掌柜的有令,不许他们得罪那个跪着的人,更不得靠近马车三尺之内,并专门派了人,护在马车外围,以免行人撞着马车。因此伙计们也只能眼看着颐春堂的客人被堵在外面进不来,干着急。来往的行人纷纷驻足观瞧,指指点点的议论着:
“看到没,那个跪着的人就是平阳城里赫赫有名的萧家二公子,萧二爷,听说,那辆马车里的人就是他的嫡妻。”
“听说她的嫡妻得了怪病,人事不醒,找遍名医,都束手无策,萧二爷这才来跪求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