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二爷的好心早叫狼吃了,鬼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知秋一边给二奶奶梳头,一边把知春给顶了回去。猛然想起什么事,一拍手说道:
“对啊,二奶奶,您可好些日子没去寿禧堂请安了,能不能是昨日老太君说了什么,二爷才巴巴地叫了你过去,看你是不是真的病了,这不,二爷回来了,您今早也没有去上房伺候,二爷请大夫过来,是不是想证实您真的有病?”
听了知秋的话,梦溪半举的手停在了空中,眉头皱了皱:
“这么说,还一定得让大夫给我瞧出病来才行,只是这么急,怎么装病?”
原来,自从上次呕血后,梦溪便万念俱灰,诸事都心灰意冷,连哄老太君的心都淡了,老太君听说她吐了血,只派人传话让她不用去请安,安心养病便是,她更没像平日那样加着小心,怕老太君、大太太挑剔,硬撑着去请安。
这几天一直猫在屋里,既然老太君已生出娶秀儿的心,不如给老太君找个休她下堂的借口好了,左右这府,她早晚是要出的。
由于二爷很长时间没用她伺候了,虽然昨天回来了,但她也没想起来早晨应该去上房伺候,经知秋这一提醒,也猛一惊。
“大夫已在厅里等着了,想做假也来不急了,二奶奶体质本来就弱,一直就没养好,怕什么?”
知春接口说道,她一直觉得二奶奶体质太差,应该多喝几副药才行,何况自家就是卖药的,怕苦不是还有丸药么?可这二奶奶硬说什么是药三份毒,呕了血,也只吃了三天的丸药,再说什么也不吃了,非要搞什么食疗,天天鼓捣药膳,也没见那药膳起什么作用。
何况奶奶这些天懒懒的,每天净趴在床上装死狗,不是知秋做了强让她喝,她连手指头都不会动一下,可知秋再用心也得有她那样的水平啊?看那脸色,见了都心疼,还用得着装,真以为自己是铁人呢,呕了那么多血,几天就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