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小弟自幼身体孱弱,常怕劳心劳神,实在不堪大任。”
梦溪一听上官又劝她从政,忙出口打住了上官的话,不想因为志向不和伤了知已之情。
上官见二弟态度绝然,不由心中一凉,愣愣地看着他,久久不语。
梦溪见了,心中不由一叹,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问道;
“大哥此次所中之蛊,在西域也罕见,下蛊之人,定非等闲之人,不知大哥为何能惹上这么厉害的仇家?”
上官神色一震,眼底闪过一丝阴冷的恨意,瞬间又恢复了平静,只看着梦溪,久久不语。
梦溪见了,暗道,大哥被人下蛊,一定有难言之隐,自己这么问出,实在有些唐突,刚想说话,却见上官支吾地说道:
“二弟,那个,那个,上次偶遇二弟,曾有一事相瞒,今日二弟提起,为兄不想再欺骗二弟”
梦溪听了上官的话,素手轻轻地抚弄着琴弦,并不言语,只脸色平静地注视着上官。
“二弟,为兄复姓上官,字弘晖,乃是当朝太子,上次偶见二弟,因事出不便,没有告诉二弟实情,后来,寻找不到二弟,书信多有不便,一直隐瞒至今,还请二弟见谅。”
上官说完,强作镇定的地看着梦溪。
“铛”的一声,琴弦被梦溪无意的撩拨,发出清脆的响声,有如警世惊雷,颤巍巍地划过梦溪的心房,梦溪但觉“翁”的一声,耳鸣了好久,再说不出话来,两个人只默默地注视着,仿若他们曾这样经历过几个轮回。
不会吧,这大齐亿万人口,就一个太子,她不过轻轻一摸,便中了头彩,一股来自心底的疲倦,泛起淡淡的冷意,让梦溪只想快些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