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皇后看着惊慌失措红袖,讥讽一笑,“你放心,本宫还没有笨到自掘坟墓地步!既然已经是公主,就要有公主样子,宫中礼仪马虎不得,不然外人会嘲笑我皇室!给公主换装!”

听到皇后话,红袖这才暗自松了口气,虽然不情愿,可还是配合让这四个老婆子给自己穿上了那中规中矩宫装!从镜子里看到裹得严严实实自己,红袖想死心都有。

王皇后看着红袖,脸色仍旧不见好转,心里咒骂着,狐媚就是狐媚,穿什么都挡不住那骚劲儿!对着婆子递了个眼色,王皇后转身离开。

等到皇后前脚刚走,红袖只感觉后颈一痛,人就这么昏倒地上。两个婆子就将人蒙脸扛了出去,而别人眼里,她们不过是处置犯规宫女!

而另一处书房里面,气氛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北冥墨坐位子上显得格格不入,溪瞻面色铁青,怒视着前方,而对面所坐以左相为首几位文臣,神色也是格外凝重。

左相看向北冥墨,瞧着那银质面具,神色恍惚,心没来由惴惴不安,“皇上也只是提议,红袖公主恩宠有佳,若能与公子百年好合,自然是一桩美事!”左相看到溪瞻神情,开口说到,“四大世家是我北齐栋梁和支撑,自然不会……”

好几次谈话,左相都试图将话题引到红袖和北冥墨身上。北冥墨看向左相,面具下唇角不自觉勾起来,手指则碰着旁边茶杯,他从未喝一口,扭头看向溪瞻,挡着溪瞻面将手里茶水缓慢倾倒出来。

茶水洒地上,呲呲冒着白沫子,有毒,而且是剧毒!

“这就是皇上诚意!”北冥墨一直没有开口,可是一旦说话,讲却是如此。

突然间,屋子里气氛集聚凝缩,气压降至冰点,司徒雷和司徒云两人戒备看着四周。既然撕破脸,那就动手!

“护驾!”左相突然起身,挡了溪瞻面前,随着他一声大喊,外面侍卫一股脑冲了进来。

北冥墨三人并没有反抗,只是站原地瞧着,面不改色。

“将人带进来!”左相看向北冥墨,冷哼一声,“北冥公子,还真是不识好歹!”

柳辰风则被人押着走进来,只是瞧着柳辰风面色,丝毫没有沦为阶下囚意识,看着屋子里情况,视线落了左相身上,嗤笑一声,还真是做贼喊抓贼。

溪瞻自然也发现了情况不对头,他看向左相,终于发现他袖子里藏着匕首,而那只手刚好对准了他身体!

“左相,你好大胆子!来人,来人!”溪瞻喊着人,但是好像没有谁听从他命令,“好你个孙衍生!”溪瞻不怒反笑,“朕竟然不知道你有如此狼子野心!”

“父皇这是说哪里话?”突然间,溪箫带着另一批人马冲了进来,“儿臣前来护驾!”溪箫虽然如此说,可是行为却截然相反。

司徒雷和司徒云一左一右护着北冥墨,三人显然没有要插手意思,但是看着北冥墨宠辱不惊神情,想必这情况他已经预料到了。柳辰风不去理会对着他剑,慢慢走到柳辰风身旁,手臂一挥扫走抵着她剑,而后将人收拢到了自己怀里。

终于要变天了!而这才只是一个小小导火索!

第六十八章 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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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驾?

看着眼前的情况,瞧着那些侍卫,溪瞻不怒反笑,那略显愤怒的眸子凌厉的看着溪箫,“好,好,好,不愧是朕的好儿子,不愧是朕的好太子!”溪瞻称赞开口,但是任谁都能听出这里面的讽刺。

“儿臣还要谢谢父皇,若非父皇做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情,儿臣也不会如此!”溪箫略显生气的瞧着溪箫,神色隐晦不明,“若是让天下百姓都知道,我北齐皇室的好皇帝,竟然会和自己的亲生骨肉,不晓得他们会怎样看待我皇室族人?父皇!您在做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情的时候,将我等放置在何处?您,又将母后放在哪里?”溪箫悲惨一笑,“我们谁也比不上那个贱人,是不是?”

溪瞻脸色一沉,“溪箫,朕再给你一次机会,回头是岸,朕会留你一条活路!”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并不算宽敞的书房显得有些拥挤,除却北冥墨和柳辰风几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外,溪瞻则与诸人对峙着,不过,不愧是帝王熏陶出来的人,即便在如此优劣明显的情况下,溪瞻仍旧没有自乱阵脚。

柳辰风视线忽然落在左相孙衍生的身上,这个人足够卑鄙,他会自甘堕落和溪箫为伍?柳辰风心中摇头叹息,为自以为聪明的溪箫不值。已经贵为太子,与那位子只有一步之遥的距离,何苦要如此呢?简直是画蛇添足,自毁长城的愚蠢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