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始至终,司徒府的当家,老太爷司徒森都没有出面,任凭司徒府里面血流成河、家破人亡!

“爹,我要见爹!我要去见爹!”三老爷回过神来,从地上爬起来就往远处跑去,而此刻已经没有人去理会她,二老爷则一脸悲苦的看着自己的妻子,看着她承受的非人的痛苦,深陷泥土之中的手紧紧的攥了起来,眼中的恨开始酝酿。

“大哥高兴了?”二老爷扭头看向大老爷,“这下你满意了?司徒府是你一个人的了!”

大老爷看着已经频临疯狂的二老爷,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终究所有的话都化为一声复杂沉重的叹息。往年大家都如此的生活着,没有到了水深火热的地步,可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只隔了一层窗户纸,只差捅破这么简单了。

此刻的二老爷,不管他是拽着明白装糊涂,还是穿着糊涂装明白,无论怎样,局势都不会再有任何的逆转。

“我要见爹!”二老爷踉跄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摇一晃的朝着前方走去。

二夫人还在抽搐着,那半个皮肉就被她死死的抓在手里,她好像死,可是她却没有胆量去死,她也不甘心就这么死去,她要反击,她要那个女人为她的女儿偿命!二夫人张开眼睛,她的双眸已经被鲜血染红,她眼睛里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血色,从此以后在她的世界里,也将只剩下这一种眼色。

司徒云抬头看向大老爷,看也没有看,直接走上前,一脚踩在了二夫人抓着她皮肉的那只手的手腕上。那么的用力,就这么硬生生的将手腕上的骨头踩碎!

“云儿!”大老爷看到如此的儿子,眉头紧锁,想要说是很么,可是当看到司徒云那张平静而冷淡的面庞,大老爷有一种气衰的感觉,他竟然有些怕他的这个儿子。

“到底怎么回事?”闻讯赶来的大夫人在仆人的搀扶下走来,一踏进院子的范畴就能够闻到浓重的血腥味道,而当她看到院子里的那一个触目惊心的木马,瞧着地上鲜血淋漓的女人,险些没有昏死过去,“这是——”大夫人捂着心口,脸色惨淡。

“爹,娘,这不是你们该管的事!”司徒云松开脚,冷冷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离开。

司徒雷干笑几声,走到大夫人跟前,挽着大夫人的手臂,一起离开,“娘,这里有什么好看的,她们作她们的,您就在院子好好的弄花弄草!”

新鲜的空气驱散了鼻尖的腥味,大夫人这才觉得气息顺畅许多,她扭头看着自己的儿子,“云儿到底怎么会事?难道是你之前说的那名女子?”大夫人挑眉。

“您回去问爹就好!”司徒雷将大夫人送出去,而后松了手,命令婢女们好生的照看着大夫人好好的回屋子。

柳辰风刚踏进屋子里,只感觉眼前一花,而后自己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所包裹住,柳辰风贪婪的吸了一口香气,而后打了个哈欠,眼睛疲惫的合上,就这么倒在了北冥墨的怀中。

北冥墨低头看着已经睡着的柳辰风,顿时有些语塞,无语着摇头,只好抱起柳辰风将其放置在床上,自己也随后躺了下来,将柳辰风抱紧,两人一起睡了下去。

明天入宫,才是真正的大戏!时候不早,是应该养足了精神。北冥墨低头吻了吻柳辰风的唇角,伸出舌尖在其唇瓣上扫了一圈,瞧着柳辰风安分的享受,暗自一眯眼,盖了盖被褥——此刻溪瞻,必定已经得到消息了,明天不要让他失望才好!

而此刻的北齐皇宫,原本已经沉睡的溪瞻被迫清醒过来,他穿着亵衣,一脸不满的瞧着夜闯寝宫的人,“如果理由不充分,朕要了你的命!”溪瞻不悦的开口。

那人哆嗦着身子跪在地上,已经顾不得其他,他将司徒府一天发生的事情禀报给溪瞻,“……微臣看的真真切切,那个女人手里所拿的物件,确确实实是北冥家当家所拥有的信物!”

“你能确定?”溪瞻又追问着开口,眉头却瞬间隆成了小山。

“不会错,那没扳指,微臣曾经有幸见过一次,那光泽,是其他材质不能比拟的!微臣用项上人头担保,绝对没错!”那人抬头恳切的看向溪瞻,而后继续开口。

当溪瞻听了,顿时没有声音,司徒家的女儿,北冥家的牌位,真是一出别开生面的联姻!“她嘴里的公子,是谁?”

“微臣不知!不过微臣料想,应该是北冥氏族的幸存者!”

“朕知道了!下去吧!”溪瞻屏退其人,他却早已经没有了睡意,漫步走到窗前,深吸了一口气,那个女人是谁?手里竟然有北冥氏族当家的信物,她和他又是什么关系?溪瞻胡乱猜测着,越想脑袋越痛,最后实在无法,只能放弃,“明天就会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