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溪瞻哪里哪能睡的着?虽然已经是半夜,可是他却再也不能安稳的睡个囫囵觉了,再也没有机会了!
寂静的皇宫突然喧闹起来,那几口箱子被侍卫抬了出去,消息则不胫而走,整个皇宫彻底的沸腾了。
溪瞻在书房秘密召见了几个人,而同时,另外几个宫殿也开始活跃起来。
“不知道?你竟然跟朕说不知道?”溪瞻愤怒的抓起桌子上的一摞奏折朝着身前俯身的人砸了过去。“查!朕要个交代,你这个护卫怎么当的,几口箱子都能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朕的寝宫,如果下一次是刺客……”溪瞻情绪波动很大,“查不到,朕先要了你的脑袋!滚!”溪瞻将人给轰了出去。
“怎样?”溪瞻转头将视线转移到了太子溪箫的身上,“消息什时候回来?”溪瞻阴沉着连,双眼下全是黑色的阴影,脸色也不好看,显然也是被吓到了。
溪箫是接到命令匆匆赶来,而当他看到那几口箱子,看到箱子里卖弄的那几十颗脑袋,险些没有刺瞎眼睛,好恶毒的心,好狠的人!有一个是出生不久的婴儿,竟然连个孩子都没有放过,足以看出对方的心狠手辣。虽然不是太明白其中的缘由,可是溪箫却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事情。
“父皇息怒!消息恐怕还要等上一会儿!”溪箫小心的回着话,“那些人?”溪箫抬头询问道。
“北冥冬那个老匹夫,朕当初真该要了他的脑袋!”溪瞻抓起太监刚刚端上来的热茶,狠狠的朝着地上砸了过去。
溪箫眼皮子猛烈一跳,北冥冬?真的被他猜中了,箱子里年纪最大的那两个,恐怕就是他的父皇埋在北冥氏族里的暗桩,而剩下的人,估计都是这两人的血脉!斩草除根,够狠!好手段!溪箫在心里不由得感叹对方的手段,同时警觉又有些忌惮,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股股的骇然之情。
不多时,一位年长的老太监小心翼翼的托着一个托盘从暗处走了出来,紧接着将托盘里面的一封密折递给了溪瞻,而后又悄然退下。
溪箫微微抬头,暗中观察着溪瞻的神情变化。
溪瞻看着折子,脸色由开始的阴沉变成吃惊,而后又继续大变,那睁大的眼珠子好像堵了一颗黑珍珠,剧烈颤抖的唇瓣也在表现溪瞻此刻的反复情绪。
“父皇?”溪箫看到溪瞻的情绪太过异常,连忙上前,小心搀扶着将溪瞻扶到了椅子上面,视线瞥到溪瞻手上的折子上面,心中大骇。
北冥府邸,凭空消失,一夜之间,夷为平地,化为乌有!
偌大的一座府邸,一夜之间消失不见,这怎么可能?恐怕也只有大罗神仙才有这等能力,而且还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周围的人竟然都没有察觉!怎么可能?就算提前搬家,那也必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父皇,喝口茶!”溪箫接过茶水,喂了溪瞻,而后伸手顺着气,“这件事恐怕还需要从长计议!”溪箫看到溪瞻的气色逐渐的恢复过来,暗中松了一口气。
“你自己看吧!”溪瞻将手里的密折丢给溪箫,自己则闭目养神。
溪箫接过来,细细看着,而当看到大火的时候,脸色慢慢的舒展开来,可是随即又紧缩起来。就算是大火,那也不可能将东西一夜之间烧成灰烬,难不成是地狱的叁味真火?真是笑话!北冥冬,北冥冬,算起来也有七老八十了,怎么可能还有如此的心劲儿?若是他有这样的能力,早在北冥君死的时候怎么不出手?
北冥冬消失!
溪箫看到这一句话,脸色越发的阴沉了,这些头颅不仅是北冥氏族对皇帝的宣战,还是他对整个皇族,对皇权,恐怕还是对整个北齐宣战!这是一种警告也是一种预兆,溪箫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父皇?”溪箫将折子放回桌面上,“为今之计,是要彻查宫里,若是没有人里应外合,那几口笨重的东西绝不可能会这么轻易的出现在宫里!”溪箫眼珠子一转,还想说什么,可是随即又咽了下去。
“当然要查,那些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宁可错杀,决不能放过!这件事情你亲自做!”溪瞻抬头看向溪箫,幽深的眸子里面折射出一股别样的光线,“不要让朕失望!”
溪箫心一紧,早已经心花怒放,可是面色上却不敢透露半分,“父皇放心,儿臣必定竭尽全力查个清楚!”
溪箫转身离开,出了门,唇角不自觉的勾起来,这种绝佳的机会,一定不能放过!铲除异己,势在必得!
柳辰风看着眼前的场景,感慨万千,再次回到这里,好像只经过了一天似的。这次回来,她却能够看到山峰上面堆积的皑皑白雪,或许是之前来的太过从忙,没有静下心来细细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