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找来随侍,“吩咐下去,三日后去玉隐寺祈福,皇子公主一个都不许落下,各国质子也要给朕到场!”金琪冷冷的说道,“最近看紧了这群人……尤其西楚,给朕盯牢!”

皇宫的紧张气氛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散,仍旧是人心惶惶,好在玉隐寺的祈福,令大家见到了一丝曙光。

前一夜,金焙来到地牢,看到了钱豪维,钱豪维身上的肌肤已经没有一处使完好的,可以由始至终他都没有开口承认任何事情,嘴硬的就像是板砖。

金焙看着钱豪维,眯起眼睛,“骨头倒是个硬的!”金焙眯起眼睛,压根就没有要放过钱豪维的意思,就算钱豪维是被诬陷的,但他敢碰楚梦荷这一点,金焙就没有打算放过他!

“朕也没有指望你能开口!”金焙走上前,看着虚弱的钱豪维,即便是如此折磨,可钱豪维的眸子依然坚定,金焙瞧着这一双眼睛很是刺眼。

金焙对着一旁的摆手,“好生伺候!”话音一落,就有黑衣人从暗处走出来,而身后则跟着三个身材魁梧的大汉。

没有人再说话,钱豪维见到走到身前的三个人,心骤然锁紧,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上心头,模糊的看到金焙那一张讥讽的脸,钱豪维深痛无绝。

金焙递了个眼色,所有人开始后退,大汉分别站在钱豪维周身,钱豪维被绳索捆绑起来悬挂在半空中,其中一个大汉朝着钱豪维身后走去,一名大汉站在钱豪维的身前,双手不客气的板着钱豪维的脑袋往下按,另一名的手里则拿着一条乱动的鲶鱼……

金焙转身离开,走出牢门,身后便传来钱豪维痛苦以及屈辱的嘶哑吼声,没有人回应,只有钱豪维的无力呼喊和挣扎。金焙淫一邪冷笑着,而后转身去了另一间囚室。

钱豪维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今生今世竟然会遭遇这种猪狗不如的待遇,这种耻辱比杀了他都要痛苦百倍,而且这种羞辱的烙印将追随到死,不论是身体的折磨,还是精神的折磨,他都终生摆脱不掉,但现在他却不能死,因为他的命不属于他……

床上,楚梦荷正极不踏实的睡着,当察觉来人,猛然从睡梦中惊醒,可是她还没有彻底情形,人就被重新捆绑起来,变态的折磨继续上演。

柳辰风归来以后就再也没有下过床,身子虚弱的很,一直用药维持着,就连御医都没有折。

虽然脸面是狰狞丑陋的,可是经过这一折腾,那病态也显露出来,嘴唇干裂毫无血色,眼睛深凹没有精神,整个人颓废又羸弱,就连呼吸也是断断续续的。

而这样的柳辰风似乎让金焙很放心,柳辰风敏锐的察觉到周围隐藏的人少了很多。柳辰风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心思却没有一刻停止转动,当听到声响,忽而睁开眼睛,凤殇的那张苍白面孔就映入了眼帘。

柳辰风转过头来,“你倒是来去自如!”柳辰风开口,嗓音柔弱沙哑,只是那双黑曜石般的锐利的眸光,让人不敢小觑。

凤殇走上前来,坐到床头,低头抚摸着柳辰风的面颊,眉头紧锁,“要去玉隐寺?”凤殇开口。

柳辰风挑眉,“皇命不可违!”柳辰风口气中带着一抹轻佻的怠慢,柳辰风垂着眸子,睫毛微动,阴影遮挡了眸子里真实的感情,她盯着那只手,看着身前的男人,情绪复杂难辨,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等你回来,本王就会迎娶你!风儿,耐心等待些日子!”凤殇低头,吻上柳辰风的眉心,手指却轻柔的碰触着柳辰风的面庞。

隔着一层手套,柳辰风感觉不到任何暖意,她只觉得丝丝冰凉,柳辰风抬头,对其淡淡一笑,不作任何回应。两人就这么对视了许久,而后凤殇离开。

柳辰风望着凤殇离去的方向,眼里迸射出一股讥讽的冷笑,唇角勾起的讽刺终于泄露了她真实的情愫,“翼王凤殇,你当我妖鱼是傻子吗?”柳辰风喃喃自语,而后闭上了眼睛,藏在被褥中的手早就攥成拳头,以此来压抑心中的愤怒。

翌日清晨,宫中所有人都开始行动起来,不轮皇子还是公主,就连禁足中的金琪和金蜜也都得到特赦。各国质子,连同“重病”的柳辰风,都乘坐马车跟随金焙去了玉隐寺。

得到消息的悟顿早就准备妥当迎接一国之主的到来,寺庙大开,只为迎接金焙。每个人都安排了单独的禅房,与此同时,玉隐寺被侍卫层层围住,谢绝了所有前来拜佛的人。

柳辰风被安置在一处禅房,因为她的特殊情况,金焙省去了她的一些规矩。柳辰风独自一人待在禅房里,正把玩着梅花印鉴,眸光深邃而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