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焙被人搀扶着站在窗前,看着床上被凌虐的凄惨的女子,脸早已经被毁,可是金焙仍旧可以认出床上所躺之人正是他的女儿金俪!金焙的老鼠眼直勾勾的盯着金俪脸上被画满的乌龟王八,瞧着不住颤抖的身体,最后视线落在金俪的下腹,眼底闪过一道阴光。

金俪疲惫的睁开眼睛,模糊的看着眼前的庞大身躯,满心耻辱无力的抽噎起来,她想诉苦,一夜之间,她被毁了,被毁了容,被亲哥哥毁了清白,金俪只想死,她只想去死,可是身体却没有丁点儿的力量。

“哪里来的贱婢,竟敢爬上皇子的床,迷惑皇子,该死!”金焙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就地处决!”

柳辰风站在外面,趁着光束,瞧着这一幕幕,看着事情的发展,当听到金焙的话,险些没有笑出来,嘲讽的勾起唇角,倒是诧异金焙的决绝,这倒是一个保全皇家掩面,保住金琪的办法。只是——柳辰风暗自摇头,只是太便宜金俪!

宫人连忙用衣服将金琪裹起来,搀扶着狼狈的金琪出了宅院,此刻外面已经没有了几人,金焙瞧着很是满意,看到左相以及地上仍旧在哭泣的左相夫人,微微蹙眉。

“皇上,快下雨了,有什么事,回去再说!”皇后上前,冷静开口,“关于大臣们,臣妾都命人送回去了,皇上放心!”放心,就是说他们不会泄露一个字。

金焙满意点头,只是临走之时朝着身旁的太监递了个眼色,而后坐着他那大床离去。没人乐意在这里多呆,都乖乖的赶紧离去。

柳辰风瞧着,看着楚梦荷离开的身影,望着被人抬着的金琪,看着钱婕香,唇角倏然上扬,这场好戏错过就太可惜了。只是柳辰风刚走几步,就见到有小太监提着油桶走来,不断的往墙壁上面泼油,一看就是要毁尸灭迹的手法。

“翼王,惜公主,您们——”一名太监走过来,讪笑着开口,暗示他们不便待着。

“本王倒要瞧瞧热闹!”轿辇中的翼王开口。

柳辰风挑眉,有了这个人陪着,自己想看热闹也不用担心引火烧身了。

走了有几十步远,空中的响雷霹雳而下,同时,身后的火光一飞冲天,随着雨点落下,火光瞬间冲天。隐约还能听到沙哑无力的救命呼喊,可是周遭的人都无动于衷。

金俪,柳辰风瞧着天空,感受着雨点掉落在自己的脸上,大风吹起,扶起了她脸上的面纱,刚好露出她唇角勾起的邪肆的笑容,而这一笑,恰恰被轿辇之中的一双锐眸捉了个正着。

这注定是个无眠的夜晚,大殿之上,在场的所有人都噤若寒蝉,金焙重新眯起他那一双老鼠眼,皇后则恭顺的坐在一侧,唇角似有似无的翘着。

大殿之下,金琪穿着褶皱的衣服虚弱的跪在地上,或许是纵欲过度的缘故,脸色尤为苍白,身体还在不受控制的打颤。左相抿着唇,敛着情愫傲立在一旁,神色莫辨。

“父——父皇,儿臣——”金琪跪在地上,颤巍巍的开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他双手扣着地面,心知自己是受了陷害,可是他做的也是事实,他不知道如何开口,不知道怎样面对他的母妃,更不知道怎样面对父皇,还有那些大臣!

金琪猛然抬头,脸色狰狞,“父皇,是,一定是三弟陷害儿臣,对,是三弟陷害儿臣!”金琪伸手指着金彦,疯狗一般的乱咬。

金彦轻笑出声,脸上瞧不出任何的怒意,“二皇兄,俗话说,举头三尺有神明,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小心天打雷劈!”

金琪见到金焙面无表情,瞧不出任何情愫的脸,早就心慌意乱,他不知道怎么办,脑袋里早就乱成了一锅粥,此刻的金琪狼狈邋遢,哪里还有丁点儿的皇子风范?

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吵闹声,翼王的轿辇不顾阻挠光明正大的冲了进来,跟随的还有被青衣、黄衣“护在”中间的柳辰风。

金焙面色不悦,眼皮颤动着,眼底闪过一道杀意,“翼王,朕在处理家事!”金焙粗重着喘气。

轿辇中传出翼王淡淡的笑声,随即青衣和黄衣走上前,撩起绸缎,迎接轿辇中的翼王出来。

幸好这座大殿够宽敞,柳辰风还在想着,转眼低头就见到了一双黑靴子出现在自己跟前,一件拖地的黑斗篷刚好和地面接触,整个人都被斗篷包裹着,就连帽檐也密不透风,与狼牙面具紧密契合。

放眼看去,除却黑色,竟找不出任何一丁点儿的其他的眼色,柳辰风心忽然一突,一股莫名的冷意涌上心头,应该不会这么巧吧?柳辰风摇摇头,挥去心头的疑惑,绝对不可能,依照那人霸气的性子,绝对不会如此。虽然翼王也很霸道,可是气息却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