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这里是村长走进去的。

女声继续说：“他们在这里要住一个月哩，俺可等不了了。”

紧跟其后，那个村长苍老的声音回答道：“这租金都分了你家不少了，该知足了。”

旁边又有一个年轻男声附和：“就是，给你家的钱最多，你那时候不也是自己同意的，现在来赖村长，是想干什么，拿了钱又要反悔吗？”

“狗娃你就知道说说说，你自己在这之前讨到了媳妇，你当然不怕，我家阿生还没有呢。”女人反驳。

村长用拐杖敲了敲地面，“别吵了，就一个月，阿生找媳妇又不急在这个月，下个月王婆会来做媒的。”

女声有点迟疑，又说：“可是我翻了下日子，最好的日子就在月底，他们走了都不知道啥时了，到时候万一没有了怎么办？”

姬十一听到这里，觉得挺奇怪的。

大约是村长又说了什么吧，那女人很快便走了出来，看到她，有点愣神，半天才笑一下，赶紧快步走远了。

姬十一看着她走远，也准备回去了，这村子不大，她也看得差不多了，就是刚刚跑掉的那个疯女人没有了踪影。

也许真是提到什么来什么，她一转头便看到对面的房屋旁边探出半个身子的疯女人。

疯女人的头发依旧是乱糟糟的，对她露出一个微笑，嘴巴开开合合不知说了什么，很快就消失在屋后。

姬十一愈加好奇了，但并没有追上去。

后面的小一看到她盯着那里，默不作声地上前，低声说：“我看她的唇语应该说的是不要回来。”

“不要回来？”姬十一重复。

她从来没来过这个地方，不要回来四个字谈何对她说，还是说这个女人真正想说的人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