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没有鬼啊。”白山耸耸肩,猜测着说道:“就是他们胆子太小了吧,在那么黑的地方相互撞了一下就吓昏了。”
他该怎么和好友实话实说呢,不如就让永吉他们背个黑锅吧。
话音刚落,就到了熄灯时间。
伴随上方的光源消失,房间中只余下照进窗内的月光。
但人的眼睛是没办法那么快适应月光亮度的。
当眼前一切变得漆黑,白山恍惚看到好友们的眼睛被月光映得清晰,其内透出的危险锐利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他眨眨眼,那种危险感就消失了。
大家各自站起身,松田打了个哈欠,越过白山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大人有大量的语气。
“算了,今天的事不跟你计较。”
“以后都和我们一起,这样就不会遇到危险了。”萩原仗着身高优势,俯身用额头贴贴白山的额头,“晚安,小清辉”
“今晚景陪你一起睡。”降谷紧抱了下白山的腰,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遗憾,“宿舍床太窄了。”
不然他也想和好友一起睡。
伊达离开时没说话,只压着白山的脑袋使劲拍拍,像是在安慰,又像是知道孩子有事瞒着自己的泄愤。
算了,不想说就不说吧,他们总不能太仗着好友的身份‘刑讯逼供’。
诸伏看起来心情不错,靠着枕头拍了拍床,“睡觉,还站在那干嘛。”
他们商量好了今晚要留个人陪着白山的。
降谷和松田首先因为睡姿被pass出局,萩原胆子不大,伊达太高太壮,最后只有诸伏是合适的。
白山有点为难,借着月光坐到床边,无奈说道:“我真的不害怕,你们别总是拿我当孩子看好不好。”
“没有拿你当孩子看。”昏暗的月光下,诸伏声音温柔,像是潺潺流淌的山涧溪流,“我只是想和你一起睡,不可以吗?”
“不是不可以......可我晚上跑了十圈,浑身都是汗。”
警校澡堂有开门时间,错过就没办法了,白山今天洗过一次,但谁能想到晚上会被罚十圈呢。
他还是很有大帅哥的形象包袱的。
“明天再一起睡吧,好不好嘛景光。”他俯下身,鼻尖轻轻蹭蹭诸伏的脖颈,嗅到一点沐浴露的味道。
澡堂的沐浴露都是统一的,白山本来嫌它又刺鼻又劣质来着,但放在好友身上,就有种怎么闻都闻不够的感觉。
果然无论什么东西,都是要喜欢的人用着才行的。
就像他讨厌抽烟和烟味,但松田和萩原身上的烟味就完全讨厌不起来——当然,那两个人也会注意,从不在他面前抽烟就是了。
诸伏由着他像小动物似的闻气味,但却无视了他的撒娇。
“我不嫌弃你,所以快点上床,明天还要早起呢。”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要睡里面!”
“好好好,本来也是要你睡里面的。”
玩四角游戏遇到真的鬼,这件事在第二天就在整个警校传开了。
在没有手机的情况下,人们的口口相传好像更可怕一点。
“听说了嘛,有四个人玩四角游戏的时候,遇到真的鬼了!”
“什么?玩四角游戏被鬼附身了?”
“有人因为四角游戏被鬼杀了?尸体在哪?”
“嘶
——玩四角游戏发现一具尸体?陈年旧案吗?”
流言越传越离谱,最后落回白山耳中,居然成了有人在和四角游戏里的鬼谈恋爱这种离谱又罗曼蒂克的传言。
该说不愧是22岁正处在荷尔蒙旺盛期的男男女女啊。
白山往嘴里塞了一口饭,询问坐在对面的伊达航,“伊达,你这段时间和娜塔莉打过电话吗?”
“打过一次,她最近也很忙,刚当上英语老师有很多地方需要向前辈们学习。”
谈起自己的女友,伊达航面上扬起更柔和的弧度,“不过你问这个干嘛,有什么需要让她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