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昨天深夜时候,那个叫琴酒的家伙打碎窗户让你给他包扎伤口?”
客厅里,白山主动坦白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在诸伏总结过一遍重点后,忙不迭的点头,“嗯嗯,就是这样。”
“哈,偏偏是我们都不在的时候。”诸伏无奈叹气,视线在破碎的窗户、染血的沙发和桌上只抽了几口的香烟上扫过。
——这香烟还是他过来时在院子里看到的,本来以为是清辉背着他们学会抽烟了。
“他来没一会儿就走了。”白山没心没肺的晃晃脑袋,“不说这个,零今天有课吗?”
又一个周一,萩原、松田和伊达今天满课,白山和诸伏下午才有课,而降谷,不知道跑哪去了。
诸伏认真了点,“这就是我想和你说的,雇佣的私家侦探说见到和描述相似的人,零现在去了对方给的地址。”
地下停车场中,一辆白色私家车的驾驶座上坐着一个脑袋低垂的男人。
降谷循着车牌找到这里,看看四周空无一人,敲了敲遮光玻璃,“田居先生,田居先生?”
里面的人戴着侦探帽,像是睡着了般毫无动静。
降谷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试着开了下车门。
咔哒一声,车门开了一条缝,他立刻把车门彻底拉开,终于看清对方此刻的真实状态。
田居紧闭双眼,胸膛细微起伏,侦探帽遮挡住从额头淌下的鲜血,显然一副被打昏过去的样子。
降谷心理素质很强,加上夏威夷特训时的经历,很快便做出了反应。
现在最重要的是把田居送到医院去。
他打开安全带,将田居放到副驾驶,迅速坐上车后伸手触到插在车上的钥匙。
结果就在他刚发动起车来的时候,后排爬起一道黑影,手中拿着根丝带迅速从上方套到他脖子上,用力向后一勒。
“呃!”降谷扬起脖子,被勒紧无法呼吸的难受窒息感使他本能的挣扎出声,丝带和脖子紧紧贴合在一起,让他连半根手指都插不进去。
他迅速摸索到座位旁的升降按钮,在靠背向后放倒的同时,抬手拽住脖子上的丝巾带,两腿抬起踩着车前的驾驶盘和中控台,借力翻到后排。
“咳咳!”剧烈咳嗽的同时,他猛地扑向那道人影,高高挥起的拳头在听到惨呼的是个女声后僵硬顿住。
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宫野?宫野明美!”
趴在后排座椅下的女人——或者说是少女,黑发扎在脑后,五官和幼年时期的宫野明美有些相似。
“放开!你认错人了!”少女愤怒挣扎着。
“我是降谷!降谷零!”
降谷低声说着,掏出自己口袋里的手机举到对方面前,手机下的钥匙扣因为主人的动作大幅度摆动着,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宫野明美瞪着那个钥匙扣许久,才渐渐平静下来,“......放开我吧,我不会跑的。”
降谷这才放开她,但也没忘此时在副驾驶座上的田居侦探,“我要先把田居侦探送到医院,我们的事之后再聊。”
“他没事,我只是敲晕了他。”
宫野明美揉着自己的肩膀,低头坐在后排,之前勒过降谷的丝巾被她攥在手里,紧紧的攥着。
医院内,得知田居侦探没什么大碍后,降谷松了口气,这才看向坐在病房陪护椅上的宫野。
宫野比他们小了四岁,如今也才不过十六的年纪,正是上高中的时候。
“你......”降谷声音有点哑,揉了把脸后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没见到前以为见到后会有很多问题想问,但见到以后却偏偏什么都说不出口。
“你雇侦探跟踪我。”宫野率先说道:“是那天吧,白山认出我的那天,我就知道迟早......”
“清辉只是告诉了我,雇侦探是我的决定,我在这里向你道歉。”
降谷沉声应下责任,眼中情绪复杂如浊,“你...你不是和艾莲娜医生一起出国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