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雨挣脱了几下,有些挣脱不开,她只得往桌子那边越靠越近,可随着她的往前倾,老师也紧紧贴了过来,她感觉腹中一阵翻涌,甚至想要直接呕吐,眼睛里头已经有泪水在打转,浑身不自觉地发起了抖。
“怎么学习态度这么不端正?”王自强呼吸的温热感已经贴在了白若雨的耳边,缩着脖子,整个脑袋就快要贴在桌子上头,“以前在学校里头,老师是怎么教你的?没教过你写字的正确姿势吗?你现在这样,是个做学生的态度吗?有没有认真听我的教学内容?怪不得考成这个成绩,也不知道你的父母辛辛苦苦赚钱,来送礼求我,知不知道他们的女儿是这个态度?”他的话语间带着几分讥讽,一字一句地窜入白若雨的耳朵中,不容她闪避。
她的姿势没变化,靠桌很紧,声线和身体一样发着抖,几乎是从嗓子缝里头挤出来的:“那老师你可以像是个老师的样子,尊重我也尊重你自己吗?”她说完这句话,眼泪已经滑落砸在草稿纸上,划开一个巨大的点,“你真的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白若雨有时候真的恨透了自己的软弱,甚至希望自己忽然吹气一样长胖,变得丑陋,她这段时间来一直努力吃着东西,可她的胃不争气,怎么吃也不胖,她唯一想到能救救自己的方法,却以失败告终。
她在来这之前想过好几次,如果老师动手动脚的时候,她要怎么反抗,是回过身来给他一拳,还是狠狠地骂他一顿,可她什么都做不到,她害怕,她怕极了,甚至老师只要一靠近,她就开始发抖,她想逃走。
眼泪不断从眼睛中涌出,由于侧着脑袋,右眼的泪水会擦过左眼,要她吃疼地下意识眨眼,白若雨忍不住想起她的朋友,甚至还有人和她夸过王老师是个好人,说她能去老师家补习一定能成绩步步高,又想到上回在班上小吕那看到的一本进口的小说,里头极尽华丽的语言,描述了一场浪漫的国中女生和老师的恋情——可是不是这样的,根本不是这样的,她记得那时候她白着脸恍恍惚惚地走了出去,在卫生间干呕了很久,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王自强的角度,自是能清楚地看到白若雨的眼泪,可他丝毫不觉得心疼,毕竟女学生的眼泪就是珍珠,就该是为他而流的,反倒是看着白若雨像是一只小动物一样,伸出那弱不禁风的手脚想要反抗,却又无能为力的挣扎模样,让他心里头那点有些变态的快感越来越多。
白若雨,在王自强的人生中,已经不是第一个“猎物”了,上一个猎物已经毕业离开,逃也似的远远离开了这座城市,甚至到她离开的那瞬间,她身边的家人都无人知晓,而在上一个,王自强还有些战战兢兢,可轮到了白若雨,他已经开始觉得是手到擒来,很有些经验了。
甚至在他猎物名单里头的还不止白若雨一个,不过倒是也不急,这慢工出细活,总是要一个一个来嘛,他笑得挺志得意满,可却有几分猥琐的味道在其中。
他的猎物是他精心挑选出来的,他通常会肆无忌惮地散发信号,当然,这散发信号也是要挑选的,他一般都是选择那些长得比较好看,或者身材比较和他心意的女声,他试验过几回,只要不太出格,女学生们通常会觉得这些只是误会,是她们想多,然后不了了之,起码到现在,他还没有找到一个敢于向他开口质问的,就当是占占便宜,他也半点不亏。
然后便是看她们的反应,结合她们平时的性格,尤其像是白若雨这样,从小环境单纯,对人礼貌,个性不强,又很善良的女孩,更是很和王自强的心意,柿子要挑软的捏,这道理他懂,如果要怪,只能怪女学生自己长得好看,人又好欺负了吧。
立在旁边的电风扇正在往这送着风,由于用了好些年,所以一直在发出叫唤的声音,配合着外面的盛夏,要人心中烦闷。
“当然,老师也不是那种勉强学生的人,其实你完全就可以离开的。”王自强笑眯眯地说,另一只手轻轻摩挲着那只努力挣扎却无法逃脱的小手,“只是你要怎么和你爸妈说呢?他们花了三百块送你来补习,我又是他们信任的、尊敬的王老师,你要怎么说服他们呢?”
他另一只手抚弄在白若雨的马尾之上,她想要闪躲开来,却被他牢牢地抓住,要她下意识地吃痛喊了一声,王自强抓着那马尾直接把白若雨的脸拖到自己的脸边,脸贴着她的脸,轻声细语地说着:“你要和你爸妈说你确实读不下去吗?和他们说他们辛辛苦苦工作养你读书,你现在就是个废物,读不下去了吗?”他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