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爹替你拍板了,蔡泽这样的男人你现在错过这村没这店,你说蔡泽给咱们家花了多少钱,咱们不得报答人家啊?他和你爹我说了,新开发的楼盘给咱们家一个连着的复式,这可美得不得了,像这种房子你花了再多钱都没准买不到呢!”
……
赵志勇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的,说的无非就是那些个房子、车子,钱多的事情。
赵千千觉得自己拿着手机的手都在抖,声音却没有丝毫变化:“爸,可我真的不喜欢蔡泽,我和他没法在一块。”
赵志勇急了:“这哪来的什么不喜欢?你们年轻人现在咋这么矫情?我给你说我们以前年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叫你在一起啊你就得在一起,现在你爸我替你拍板了,你怎么还不知道听话?我给你说日子没有什么喜欢不喜欢,你们两个人凑在一起过,过久了就喜欢了!”
“再说了,现在你喜欢不喜欢人家不重要,重要是人家蔡泽中意你啊,你想想你去哪里找个男人能对你老爹我,你弟,你大姑,你小叔个个这么好的?以后你堂弟堂姐可是要去蔡泽家公司工作的,我可和他们都说好了,你别不给你爹我面子啊!”
他这言语之间没有半点考虑到千千,只是说着些什么应该、必须之类不像话的说法。
赵志勇嗓门还算挺大,隔着手机单静秋也能听到,更别说强化了武力后不仅仅是力气连听力也好了许多,所以赵志勇说的那些话她每一句都听了进去,她也能清楚地看到此时赵千千被说得把嘴唇都咬出血的样子。
单静秋没忍住,虽说她向来尊重女儿,可她一点也不想尊重赵志勇,她一把从女儿那边捉过电话,往自己耳朵上一放,不给千千反抗的机会。
“哎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前夫你好啊,最近我听人说你怎么靠分给别人的女儿赚了大钱呢?”她话就这么顶了出去,要知道这千千在离婚时便是分给了原身,那时接近成年,赵志勇便也没给过生活费。
“你胡说些什么!”他被撕下脸皮般难堪了起来。
单静秋言笑晏晏:“我没有说什么呀,我只是见不得有的人全家就像吸血鬼一样攀着个人就要往死里头吸血,这封建王朝的时候人卖女求荣的不就是这样吗?我说你尽学那些不好的,你怎么不学学那些卖身葬父的呢?等你死一死你女儿没准为了给你买陵墓还真同意你的建议了呢!”
“诶,前夫,你说我说得对吗?”
赵志勇气急败坏:“你个老师怎么说些不三不四的话,你居然还诅咒我,你才卖女求荣,这蔡泽条件不好吗?我女儿难道非得找个穷光蛋不成?”
“不好意思啊,我现在退休了,就是个每天跳跳舞的大妈,还真不是什么老师,而且听过一句俗话吗?”
“什么?”赵志勇下意识地问了出来。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呀,这句话不知道你听过没听过?”隔着电话都能听到单静秋说话间带着的浓浓笑意。
赵志勇破口大骂了好几句粗话,连平时勉力维持的温文形象都难以为继,“慈母多败儿,我告诉你,你今天这样和我对着干不就是对我有意见吗?以后女儿找个穷光蛋得恨死你!这蔡泽人多好,你是半点不懂,现在这个社会,男人都现实,你说像千千这种条件,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第二个蔡泽了!”
“恩……恩,您说得很对。”单静秋点头肯定,声音拉得很长,又突然变得嘲讽:“可这是我女儿,管你什么事呢?”
“当初咱们分割财产、分割子女继承权的时候可写的清清楚楚,再说了,我们千千早就成年了,21世纪了,你还想搞包办婚姻?大清朝早亡了!”
“你不可理喻!”赵志勇气急败坏,声音带着抖。
单静秋依旧含笑:“我只和该讲理的人讲理,我的女儿自己能做主,就不牢您这个好爸爸插手了,不过我建议您还是先好好考虑下要是蔡泽到时候找你们收回这些东西你们赔偿得起来吗?”
“没准啊,变卖家产,一无所有您还还不起呢,到时候只怕不是老婆孩子热炕头,是鸡飞蛋打一场空咯。”
“您也年纪大了,听说脾气差脑子又不好使、不用脑的,大概率会脑出血、脑中风,您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呀~”单静秋把保重身体的尾音拉得长长,说出的每一句话就像是在赵志勇心上插刀子,半点不留情。
赵志勇应不出来,只是恶狠狠地回了句:“你这种泼妇!无理取闹!”就差没像是小学生一样高喊反弹了。
终于挂掉了电话,单静秋拿起之前她来之前特地存好的电话本,在自己的手机里面准确地找到了“吴惠”这个名字,按着她的电话一个字一个字的用千千的手机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