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丞相家就在咱们前头,他家听说女儿挺多,帖子可以多下几张,还有公主府周边的几位大人家……就这样吧,剩下的让管家帮忙斟酌斟酌。”说完便把单子递了回去。
想这些子污糟事,还不如多逗逗自己的傻儿子呢,如是想着的单静秋又欺负起了已经更名并记在她的名下的单行之,轻轻弹了弹软肉,赶快缩回手。
她看行之趴在床上左看右看没想出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样子噗嗤地笑了出声。
单行之并不知道刚刚伸出手的正是他娘,傻乎乎地往娘那头就是伸出手,嘴里喊着:“公主,要抱!公主!抱抱!”
听着行之奶声奶气地喊公主的样子,单静秋无奈地扶额,明明奶娘和她都天天教这孩子喊娘,结果教到最后,公主反倒是行之最会喊的了,他算是认定了公主这个称呼,翻滚撒泼死活不改,谁要逼着他,他就假哭得直抽抽,好像受了天大的欺负。
单静秋把这沉甸甸的小混蛋抱到了怀里,手托着肥嘟嘟的屁股,看行之试图把口水糊她一脸,左闪右躲还是没能躲过行之的口水攻击,只得跟着这计谋成真的小混蛋一块笑。
玉镯看到公主似乎没把刚刚的事情放在心上,才在心里暗暗放心,恭敬地退了出去。
当然,在找宰相之前,她先去找女医那告了一状。
所以说这一府邸的人都不怎么讲理,按理说哪管容六的事情,他可没出现在昌盛公主面前,人自己在家好好呆着,可护短的人们才不管他有理没理,反正公主委屈难过了,就是他的错。
当然,皇上和太后也是这样认为的。
告完状,脚步轻快地到了外头,找到了老管家,老管家可是皇上当初用了多年的老伙计,后来皇上登基进了宫,便让他在外面颐养天年。
管家才四十有余,年纪不大,这皇上看重他让他来照顾公主可是天大的荣耀,况且李嬷嬷和玉镯几个也不是爱权的人,都很是敬重管家,事事以他为先,让他做主,毕竟连皇上都不信,还打算信任谁呢?
所以他在这也是如鱼得水,他立了誓,一定要为公主把家打理的井井有条。
“管家,公主刚刚看了,说咱们这回就请些女眷即可,毕竟如果请了男客不是还得请皇子们来帮衬吗?”玉镯想到这还是愤愤,她和公主说的皇子都是指的先帝的儿子,公主毕竟是嫡出,和他们关系不算特别好,叫人来帮忙招待客人,就是得罪了也没办法,这可不是什么好措施。
管家点点头接过了单子,刚刚那会说话功夫,玉镯已经在单子上圈好了:“玉镯姑娘,你这做的记号意思是……?”他看到在辛家旁有个记号,确认了一番。
玉镯瞅了眼,想起来自己没交代清楚:“公主说她听说辛丞相家女眷挺多,所以说可以多请一些,还有咱们那些周边邻居家的,也可以下帖让他们家女眷来。”
说起来玉镯也是听过辛家的事情,她听闻这辛丞相是出了名的混不吝,妻妾成群,儿子统共就两个,听说先头那个就是被气没了的,好容易刚三年,辛相又续弦了,这些连她们这种不闻窗外事的人都知道,所以这家女眷数量估计是都城里头一份。
“嗯……”管家在心里盘算着,辛家后头这个夫人听闻还没怎么出来过,有这种机会是肯定要来的,再加上那几个未嫁的女儿,倒是能凑成一桌。
他点点头表示可以,继续在单子往下看,看到了什么突然眉头紧锁,持着放在旁边的毛笔,点了点墨水便是在几个名字上打了个叉。
玉镯有些疑惑:“管家,您怎么划掉了这些人家?”管家向来乐于培养他们,但凡有什么疑惑都会认真解释,所以一有茫然的事,她们便也问出了口。
管家解释了起来:“这些你们可能都没放在心上,你看这个。”他手指在写着刑部侍郎处点了点,“刑部侍郎的妻子正是容六的小姑,要是请了这人,公主想起来了务必不美。”
玉镯敬佩地看着管家,要知道这单子上写着的官位名称数不胜数,就连公主也只是看看主要的宗室,其他的也便不怎么上心,她在心里记住,可要把容家的那些姻亲挑出来,以后不能报到公主那。
被玉镯这样看着,管家有些得意,解释起来更是滔滔不绝。
“像是这个云亲王,他家二子也是娶的容家姑娘,但是不用划去,因为宗室里的人都明白,不会故意在宴会上不给公主面子,她肯定是要带其他媳妇或者自己过来的。”
“那这个王御史,虽说住在公主府旁边,但他家的夫人也是容家出身,但凡请了,肯定是主母上门,这便肯定不能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