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约是巳时。”

张炳成:“又是什么时候走的?”

老汉回忆了一下:“也就,午时初科左右吧。”

张炳成:“你为何记他记得那么清楚?”

“因为这小郎君,长相俊俏,来的时候是陪着姑娘的,走的时候却只有一个人。”老汉说,“而且他走的很匆忙,还撞到了个人。所以我记得他。”

张炳成拍案:“郑会,你可认罪?”

郑会依旧不语。

张炳成:“即是沉默,便是无话可说。”

“且慢且慢。他无话可说,我有两句话想问。”宋问站起来道,“这位老伯,你还记得,楚姑娘走的时候,是什么时辰?”

老汉刚想开口,宋问又抢白道;“你既然因为楚姑娘才那么关注郑会,想必,也定然是记得楚姑娘的。”

老汉将说到一半的话又噎了回去,改口道:“未……未时吧?”

宋问:“未时吗?我怎么记得是申时?”

老汉:“是未时末刻,申时初刻吧,记不大清楚了。”

“宋先生!此处是公堂,断案的人是本官!”张炳成道,“何况你休得在这里胡言乱语。这楚云走的时辰,分明是酉时,王氏已经收摊,如何会知道?”

宋问:“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他可以说没看见。骗我做什么?上堂作证,非要答上每一个问题,而不是答对问题,这不是很奇怪吗?”

张炳成:“那你又骗他做什么?”

“我诈一诈他。”宋问笑道,“此人眼神飘忽,神情紧张,一脸告诉别人他在撒谎的模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对过的供词是没有问题,但人心态却不好。

毕竟也没做过这样害人的事情,问些别的,立马就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