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侧妃没有记错。”袁阳旺拿着手里的钱袋子,面色沉稳的朝着秦如云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袁公子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吗?”端起身旁的茶水轻抿一口,秦如云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道:“肖月已然承认与世子和袁公子合谋假扮苏姝县主,哄骗我渭南郡王府。”
“其实,小人这处也有几件物事劳烦秦侧妃相看。”一边说着话,那袁阳旺一边弯腰从地上拾起三支珠钗道:“这三支珠钗是名匠阁所出之物,秦侧妃可知,是由何人所买?”
“何人所买?”抬眸看了一眼袁阳旺,秦如云微仰了仰下颚。
“是贵公子苏宜坤托书童所买,小人这处有名匠阁的账目,秦侧妃若是不信,也尽可唤人来调查。”
说完,袁阳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道:“对了,秦侧妃忙于郡王府内宅之事,怕是不知贵公子苏宜坤的书童名唤田旺,而且有绣字的习惯,反倒是小人,虽有绣字的习惯,但绣的字却是‘阳’,而并非为‘旺’。”
说完,袁阳旺抬手把手里的钱袋子往地上一扔,那金子砸在地上,闷碎作响。
大堂内陷入一阵沉静,秦如云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肖月,肖月的脸上还顶着巴掌印子,她使劲的朝着秦如云摇头道:“秦侧妃,民女真是这世子和袁阳旺从花船上带过来的啊,说是要让民女假扮那苏姝县主,哄这位锦儿县主欢心。”
“呸,你个冒牌货,不要脸,抢了本县主的袁阳旺还说是哄本县主欢心,满嘴谎话!”苏翁锦叉腰站在肖月面前,使劲的瞪着她道:“你跟这个坏女人一样恶心!”
秦如云没有管苏翁锦,只转头往身后苏宜坤的方向看了一眼,苏宜坤面色尴尬的站在那里,脑袋上还顶着白棉布。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猛地一下将手里的茶盏摔在地上,秦如云为失去此次如此大好扳倒苏俊茂和苏翁锦的机会而悔恨羞愤。
明明是一番稳赢的好棋,却硬是被这袁阳旺给翻了盘,当初她根本就不该留下这个人的,简直是养虎为患!
“秦侧妃,既然事情已然清楚了,您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交代?莫不是秦侧妃看世子与县主苦寻苏姝县主无果,便特意寻了这女子以解世子与县主的思念之情?”袁阳旺拱手,朝着面前的秦如云一字一顿的道。
“可是依照刚才这女子所言,怎么听着就像是秦侧妃在故意无赖小人与世子要霍乱这渭南郡王府呢?”
听着袁阳旺那颠倒黑白的一番话,秦如云气愤的眯起双眸,正欲说话之际却是突然看到了那正往大堂而来的渭南郡王。
渭南郡王已在道观之中炼丹将近一年,就连去年的元日都没出来,这会子怎么突然就出了道观呢?
“郡王?您怎么来了?”秦如云赶紧上前,敛下满脸愤色,神色温婉的跟渭南郡王行礼。
“听说你前几日寻本王?”渭南郡王坐上首座,看到那伏跪在地的女子,面色微凛道:“这是那苏姝?怎么这副模样?”
“这……”秦如云犹豫的绞了绞帕子,然后才咬牙道:“这女子其实只是一花船女子,被妾身发现假冒苏姝县主来我府骗取钱财,世子与锦儿知晓了真相,皆悲痛不已。妾身实是无奈才告知锦儿与世子真相,且还未想好如何将此人处置。”
“假扮县主?如此大罪,拉出去打死吧。”渭南郡王一挥手,直接就下了定断。
“不,不要啊,我是冤枉的,真的是……唔唔……”肖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身边的两个老嬷嬷捂住了嘴,这两个老嬷嬷在秦如云的眼色指使下,直接就将肖月拖出了大堂。
“行了,后日上周陵城,你把东西都准备了,要住些时日。”与秦如云说罢,渭南郡王从首座上起身,然后朝着苏翁锦招了招手道:“锦儿,那周陵城里头好吃的好玩的多的是,你多带些心怡的丫鬟婆子,到了那里能用的衬手些。”
“后日就要上周陵城了吗?”听到渭南郡王的话,苏翁锦红着一双眼道:“那我要带袁阳旺去。”
“随锦儿的意,把那狗舍搬过去都行。”
“真的吗?”惊喜的瞪大了一双眼,苏翁锦声音欢快道:“那我要把大黄它们也一道带过去,还有仙鼠也一起。”
“好。”渭南郡王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秦如云道:“你安排一下,看锦儿要带什么,都让她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