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你们都决定了也轮不上我这个老婆子插嘴,祈寤暂且留我身边,等他到了该念书的年纪,你们再将他接回去亲自教养吧。”
凌祈宴替温瀛与她谢恩。
犹豫之后他又与太皇太后说起另一桩事情:“靖王,陛下打算让他去豫州。”
太皇太后愣了愣,闭上眼沉默一阵,声音更哑:“去便去吧,他劳累了一辈子,也该享享清福,远离这京城是非地也好,走之前,让他带几个孩子来给我看看。”
凌祈宴应下,再给太皇太后磕了三个响头,说过些日子再来看她。
从太皇太后寝宫出来,温瀛就在外头等着。
见到他,凌祈宴脚下一个趔趄,先前跪了太久,这会儿终于有些支撑不住。
温瀛大步上前,将他打横抱起,直接上车。
将凌祈宴的双腿抱到膝上,帮他脱下鞋袜,再将裤腿一点一点卷起,看到他乌青一片的膝盖,温瀛的眸色沉下,显见的不高兴了。
昨日就陪着他跪了半个时辰,今日又在太皇太后寝宫外跪了整一个时辰,一贯娇生惯养的凌祈宴哪受得住这个罪,这回是真替温瀛受过了。
“……疼。”
被温瀛的手指一按,凌祈宴倒吸了一口气,伸手拍他:“你轻点,不许按了。”
温瀛皱眉道:“知道疼为何要跪?”
“不跪祖母能让我进去吗?行了,都这样了,还说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