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祈宴摇头:“补偿再多能抵得上人家女儿一条命吗?后头凌祈寓死时亲口承认了这事,可陛下怕被人说自己教子无方,生养了个丧心病狂的冷血畜生,只字未对外提,依旧不能让人女儿的死因大白天下,岂不叫人寒心?”
“在王爷眼里,一个女儿或许不重要,只怕连您的儿子都能为了所谓大义牺牲,但并非人人都能像王爷这般豁达想得开,陛下这样的皇帝不值得效忠,换个明主跟,有何不可?”
“殿下虽也无情,但恩怨分明,跟了他,又有何不好?”
凌祈宴说罢,没再看靖王脸上复杂变幻的神情,笑了笑,转开眼,继续欣赏廊外风景。
温瀛过了两刻钟才出来,错身而过时,靖王问他:“林家势大,你就不怕养虎为患?”
“孤不是父皇,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靖王没再多言,阴着脸进门去。
凌祈宴笑着与温瀛抬了抬下巴:“你和皇帝说什么了?”
“让他下诏禅位。”
“他能答应?”
“他不愿意,但由不得他。”
凌祈宴顿时乐了,手指点上温瀛心口:“你可真真是,坏透了。”
温瀛看向他,凌祈宴点头:“挺好,未免夜长梦多,别再拖了,明日之前将诏书发下去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