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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罢晚膳后,温瀛与凌祈宴难得清闲,坐榻上下棋。

温瀛的亲信进门来,低声禀报:“一刻钟前,靖王爷派了人快马离开别宫,像是往北营那边去了,卑职已经派了一队人跟上去,要如何做,还请殿下示下。”

凌祈宴在棋盘上落下一子,与温瀛笑了笑:“果真让殿下猜对了,靖王这是彻底不信殿下了,要叫自己的兵马来护驾。”

温瀛的神色依旧淡然,不慌不乱地跟着落子,转瞬吃下凌祈宴一大片黑子,看着他一颗一颗将黑子拾起,大意失荆州的凌祈宴气呼呼地瞪向他。

温瀛不以为意,待棋子都收了,这才吩咐自己的亲信:“不用管,等他们来了再说。”

亲信领命而去。

凌祈宴略略惊讶:“等他们过来?你就不怕靖王真将你这位太子殿下扣下啊?”

“如此更好,”温瀛继续落子,“他若真敢如此,随意调动兵马扣下储君,便是坐实了谋反。”

凌祈宴顿时乐了,也是,皇帝反正是个废人了,如今这别宫里就温瀛和靖王两个顶事的,到时候两边对上,互指对方造反软禁皇帝,谁说了算单看哪边更占上风罢了。

“殿下这么自信能赢吗?”

“为什么不能?”温瀛反问他。

“也是,靖王在西北待了近二十年,领兵的本事确实不错,他那些手下也都服他,鲜有勾心斗角,他已经习惯了说一不二,又是个刚直不阿一心向着陛下的,哪有你这位太子殿下这般多的勾勾绕绕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