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一阵,凌祈宴冲靖王离开的方向努了努嘴,说起正事:“淑妃就这么没了,靖王好似更怀疑你了,他或许觉得这个别宫里的都是你的人,我瞧着他约莫想做些什么。”
“随他。”温瀛冷淡道。
“若是靖王他就是不肯从你,你打算怎么办?好歹你是他带回来的,你总不会打算对他也下手吧?太后那头要怎么交代?”
温瀛轻眯起眼,慢慢道:“按着大成朝祖制,新皇登基后,众兄弟就该去地方上就藩,皇叔是因得了陛下看重,先是镇守边境,如今又领了京北大营的兵马,劳累辛苦了这些年,也该享享清福了,他的膝盖早年受过伤,时有隐痛,不如早些退下来,寻处富足之地,做个安逸闲王,颐养天年。”
凌祈宴倚在窗边,一阵笑:“原来殿下是这么打算的,殿下,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温瀛睨向他。
“忘恩负义,不是个东西。”
他的眼中盈满笑意,温瀛不以为意,淡淡点头:“嗯。”
只要能得到他想要的,他向来不在意别人怎么评判他。
凌祈宴却道:“不过没关系,谁骂你让他们骂便是,我站你这边,要做皇帝的,不狠怎行?”
说罢他又添上一句:“你对谁狠都行,除了我,不然我不理你了。”
温瀛的手抚上他的脸,凑过去,一个轻吻落在他被窗外日光映亮的半边面颊上。
凌祈宴的眼睫颤了颤,笑闭起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