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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祈宴替温瀛解释:“王爷,太子真的不知道这事,我们也是刚起来才听到消息,云氏的宫殿里或许原本就藏着白绫,她既然敢毒害陛下,应当早知道会有今日,一早做了准备,只怕她压根就不想活了。”

靖王并不理他,气急败坏地继续质问温瀛:“明知道她是个疯子,你为何不叫人盯牢她?事情还未查清楚,她就这么死了,这事过后要如何与陛下交代,如何与天下人交代?”

“反正,早晚是要死的,”温瀛淡漠道,“皇叔觉得,还需要再查什么?事情是她和虞昭媛一块做的,她们都认罪了,还有何好查的?”

“你——!”

温瀛越是这么说,靖王心头疑虑越甚,更是不信他,又被他这副无所谓的态度气到了,还要再说什么,有宫人匆匆来报,说是陛下醒了。

他们当即去了皇帝寝殿。

皇帝确实醒了,比起前几日睁开眼也只会转动眼珠,这会儿眼神里稍稍有了些清明之意,虽依旧说不出话来,至少能勉强发出些意味不明的声音。

温瀛走去御榻边坐下,扶住皇帝抖抖索索伸过来的手,皇帝似是想说什么,但说不清楚,靖王欲言又止,到底没当下就将云氏和虞昭媛做的事情说出来,更刺激他老人家。

温瀛嗓音低沉地安抚皇帝:“父皇病了,才刚醒来,可有觉着好一些?父皇要多歇息休养,儿臣和皇叔都在这陪着您。”

皇帝的喉咙里发出“嗬嗬”声响,手颤抖得更厉害,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靖王的眉心紧蹙,一句话没说,待不多时皇帝又睡过去,没有理温瀛,转身而去。

凌祈宴跟出去,叫住他:“王爷可是在生殿下的气?”

靖王没好气:“你瞧瞧他那是什么态度?中毒病倒的那个是他父皇,他好似一点都不急,你觉得本王不该生他的气?”

“王爷应当知道的,殿下那人就是那样,无论心里想什么,不善于表达,他并没有坏心,而且殿下做错了什么呢?他只是之前粗心了一些,没发现陛下被两位娘娘下了毒,王爷不也没发现么?王爷怎能将事情都怪到殿下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