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的脸色愈发难看。
温瀛和凌祈宴一齐走进来,听罢这话,温瀛忽然问这寝殿里的宫人:“那香炉里,现在点的是什么香?”
“回、回殿下的话,就、就只是宫里最普通的香料……”被他点名的宫人战战兢兢地回答。
温瀛踱步过去,亲手揭下香炉盖子,吩咐人:“拿碱水来。”
看着又一次变得鲜红的碱水,在场一众人俱都目瞪口呆。
凌祈宴双瞳狠狠一缩,转眼看向云氏,却见她依旧镇定如常,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靖王霎时面色铁青,厉声诘问:“为何会如此?!为何这香炉里的香料依旧有毒?!”
寝殿里伺候的一众宫人和太医跪到地上,一句话都答不上。
谁能想到,在虞昭媛给皇帝下毒之事败露后,这香炉里的香料竟又被人掺了毒!
别说是他们,只怕连靖王自己都没想到,竟有人敢如此胆大包天、肆意妄为,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同样的事情再做第二回。
也正因为此,没有谁会当真每日里拿着碱水去试毒,才给了人可乘之机。
靖王凌厉的目光转向云氏,冷声问:“淑妃娘娘,这个叫王德的内侍,可是你身边之人。”
王德躬身上前,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云氏淡淡瞧他一眼,道:“是。”
“他说你曾多次与虞昭媛屏退下人,偷偷商议事情,且看到过你动这香炉,你可承认?”
云氏抬起眼,平静无波的目光掠过凌祈宴,又扫过温瀛,最后落到虚空的某一处,轻吐出声:“承认。”